时昭温和的笑中带了点羞涩。

毕竟都到这个地步了,除了严子鑫,他也抓不住任何人了。

骆城云在打完电话后就把手机关机,在公司加班到八点半。

直到九点二十三,骆城云的车才到达小区楼下,严子鑫眼神阴冷地堵在他车面前,身上只穿了件衬衫,裤子、鞋和头发全湿透了。

骆城云下车对上他这副狼狈的模样,伸出手掌在空中感受了下:“下雨了?”

严子鑫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往外挤:“不是说好八点半的吗?”

“抱歉,公司临时出了点事,开会开到现在。”骆城云收回手,致歉道。

严子鑫不甘心追问:“手机呢?也丢了?”

“手机没电。”

眼见时间就要到了,骆城云没打算让严子鑫继续刨根问底,转移话题问:“你车呢?”

“违章停车被拖走了。”严子鑫憋了一肚子火却没地撒,不可谓不憋屈。

骆城云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礼貌克制地问:“那你这样是怎么了?”

一提到这个,严子鑫的话匣子彻底兜不住:“不知道楼上哪个八婆泼的,有必要吗?我不就在自己车里按了两声喇叭吗?招谁惹谁了,又没在她家地盘……”

严子鑫八点半到的楼下,打给骆城云手机关机,上楼敲门也无人响应,严子鑫敲得狠了还被楼上的邻居臭骂一顿。

他只好下楼坐在车里等,迟迟不见骆城云下来,等得不耐烦了就按喇叭,结果被小区居民给举报了,说他违章停车。

车被拖走不说,就是他安静站在楼下也被人刻意从窗户那儿泼了盆洗脚水。

骆城云到的时候,距离严子鑫被泼水只过去一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