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音离从回忆中抽身而出,手中捧着的夜明珠将脸部的轮廓照的愈发柔和。
包袱里还有几样小东西。
是荷包和香囊。
样式十分精巧,针脚细密,堪比专业的绣娘。
幽冥按照样式和颜色将它们同方才的衣裳搭配在一起,叮嘱段音离道:“如今盛夏,蚊虫多,这香囊里我加了一些草药能驱虫。”
“嗯嗯。”段音离甚至能想象她三师父在灯下绣花的样子。
毕竟那一幕她几乎从小看到大。
并不会让人觉得女气,反而有种难以言喻的恬静和温馨。
小的时候她最喜欢做的事就是窝在三师父怀里看他缝缝补补。
“为师近来不会离开长安,你初入宫中若有何不妥就给师父传信。”
幽冥没告诉段音离,其实她初来长安时,他就一直跟在暗中。
他悄悄在段府保护了几日,确定她一切都应付的来这才离开。
如今赶回来送她出阁,之后仍是要走的。
关系到她,必要将事情查得一清二楚。
师徒二人一时无话,拾月瞄准了机会凑了上来:“三爷,问您个事儿。”
幽冥好脾气的点头:“嗯。”
拾月一脸好奇:“您知道我家小姐的名字是哪个字吗?”
前两天她刚问完二爷,二爷说是蓠草的蓠。
那是一种香草,长在水边,当日他们捡到小姐的时候正好是在溪边,正好那里就有几株蓠草。
果然,每个人理解的都不一样,是以她如今愈发好奇三爷的。
拾月觉得,能给他发挥的空间并不大。
幽冥先是一怔,随即说:“厘尔圭瓒的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