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直至今天,这都已经是第四天了,那秦军,却仿佛是不知道关外有他们这一支大军一般,是连关门都不曾开过一次。
“臣亦不知道秦军何时会來劫营也。”李牧轻叹了口气道,“但请大王放心,臣留一空营与那秦军,指望那秦军來此劫营,却是想着以此为借口而骗过诸路诸侯,以为我大军留下一份生力军矣。”
“只是如今看來,那秦王却是打着死守二雄关之主意,以不变而应万变,遂臣以为,今夜再走一夜,若那秦军还不來劫营,明日,当是准备攻城矣。”
李牧打的主意,其实就是想着等李显派大将來此劫营,只要李显一派人來劫了燕军大营,不管有沒有杀到一个燕军,到时候,李牧都会选择退兵而回联盟地,以谎报于项英,只说他们大营被那秦军给劫了,死伤无数,终不得再进汜水关一步。
而事实上,李显若真此时來劫营,劫的完全就是一个空营,因为,营内其兵卒早就为燕王乘夜色里起营而走了,如此一來,到时,燕军一兵不死,李牧却可以秦国劫营死伤无数为借口谎报于诸路诸侯,而生生隐藏上数万大军。
这数万大军若是被李牧给隐藏好了,只待诸路诸侯们在小看了燕国之余,而拼死拼活地打下洛阳甚至咸阳之地后,燕国,再突然之间以显出这被隐藏起來的数万生力军,如此一來,燕国,必将成为这一役的最大赢家。
李牧这一计,因为李显数日里都不曾來动他一下,而使得李牧功亏一篑,然而,如此一來,所剩下的另一个死办法,就是唯有强行攻关了。
只是如此一來,必会死伤上无数燕军精锐,这不论是李牧,还是慕容博,这都是他们所不愿意看到的。
“唉。。。”一声轻叹,慕容博下令诸军起营而再一次向后退营三十里,只待明日凌晨时分,又再一次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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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凉如水,月色确并不怎么清晰,几乎是有些摸黑的,一支人马迤逦着而向远处而去,这是王翦的兵马,他自受了李显将令,而引着大军,准备着抄小路而上,绕道于燕军大营之后,以为抄袭,准备着与关内的秦军从而形成两面夹击之势,以共击燕军。
只是,行至半夜时分,却忽听得前边有探马飞奔而至跟前,回报说前头发现一支大军,亦是在乘着月色摸黑而向前远去,只因夜黑,却是看不清是什么旗号,只看得马匹无数,疑是那燕国大军。
“再探。。。”打发走了探子,王翦这边,却是再也不肯前进了。
他这里因着是要抄小道,走山路而出來的,所以带的兵马并不多,只区区万把人,可是对面,若果真是那燕军的话,那可就足足数万人马呢,这般多人马,王翦如何敢去充这个大头。
所以,他一边打发了探子前去探听消息,一边却是着诸军先行安顿下來,以待时机。
如此,不过一二刻钟之后,探子就回來报说,探得明白,却实是那燕军无疑。
这一报说,却是让王翦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你说这燕国好好的,怎么又转身向回跑了呢?难道他们是想逃跑了?不管怎么说吧,这消息必须先传至汜水关与秦王李显知道才行。
当下王翦着了一员善走夜路的小将來,着他把这消息给带回汜水关,而他这边,却是小心的隐藏好,以待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