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很不幸的是,王翦,萧谨他们此刻所面对的这南郑城,就是这般一座雄伟的城池。
“南郑城建城二百余年,历代城主,上任之初皆受命建造此城并加阔,自蜀立国后,此城更是做为西入蜀地的第一屏障來建,此等雄城,若强攻之,必损兵折将而得不偿失矣。”叹了口气,萧谨看着这般一座雄城,亦是毫无办法可言。
“大王早告知我等入蜀地艰辛,心里虽早有准备,只是此刻再见得这般完全就不下于我咸阳城的雄城,却仅仅只是蜀地的一道屏障,可真是让人大受打击矣。”王翦,萧谨二人相对无言而叹气不已。
抬头看了看这般雄城,再观那城楼之上,诸多蜀军甲胄森寒,精神抖擞,个个虎目生光,一看即知个顶个皆是不可多得的精锐也,如此雄城,并有如此精兵守护,想要拿下这般一座坚城,别说就王翦,萧谨二人带來的这区区二十万秦兵,就算李显再给他们二人增派上数十万兵马,亦是打不下这等雄城來的。
咬了咬牙,萧谨终是下定了决心般,朝着王翦道:“王翦将军且随萧某來,萧某此处尚有一要事要与王将军相商。”说完萧谨自己却是当先朝着身后大帐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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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帐内唯一桌,一椅,并萧谨,王翦二人,却是显得很是空旷。
就在这桌上,萧谨却是平摊开一张地图來,就着光亮处,而指着地图朝王翦道:“前几日收降王翦将军压送來的那六万余俘虏时,谨有幸于一蜀地老卒处寻得这般一副地图,将军且看此处。”
说着,指了指于阴平关边缘处所画出來的一条深红色线条,这一条线路很长,足足从阴平关处一直画到了蜀国中部的绵阳城外。
指着这一条线路,萧谨道:“此处蜀地人称子午谷,据那老卒所说,若从此谷处过,当可绕过南郑,汉中二地,并剑阁,绵竹关这等天下有名的雄关,从而直抵培县。”
而就在这地图上,清晰地标明着,绵阳城后就是那蜀国的国都,成都。
“哦?”王翦双眼若有神般,盯着眼前这一条长长的红线,却是并沒有接过话头來。
他知道,要走这一条路线,估计很难。
因为,这一条路线,光看这地图标线,首先他给人的一个感觉就是很长,长得吓人的一个长。
这一条路线,他是足足穿过了汉中郡的整个郡,从而越过剑阁,到达蜀国的培州的培县,这里,再往前行三五十里就能到达锦州的锦阳,而锦阳过去就是蜀国的国都成都所在。
见得王翦沒有回话,只专注地看着这地图,萧谨却继续道:“此谷全长七百余里,路小而谷窄,且处壁常年阴风呼啸难行,少有植备,所以,此路终不能领大股士卒而入,唯有以小股精锐部队穿梭为主,若一切顺利,只需小半个月时间,就能直抵成都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