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王翦大是惊讶。
“王将军且看看这个。”摸索间,萧谨自怀中掏出一封信來递给了王翦。
这是一封写给杨龄的信,王翦拆了开來,里面也沒有什么实质的内容,无非也就是说萧谨他已多年不曾见到杨龄,当年游学蜀地之情谊,他是至今不望,只是如今他已经身居秦国肃州都督,而杨龄却为蜀地将,相见而不相识,颇为可惜云云。
萧谨自武穆元年就來这肃州了,可谓是久镇肃州,而这杨龄,却是最近方才奉命來此随他父亲一起镇守这阴平关的。二人间几乎都不可能有打上什么交道的,说这神交以久也不为过。
细细的把这一封信又自从头到尾的看了一遍,蓦然间,王翦一双丹凤眼内,暴闪起丝丝精光來,只若利剑般,看着萧谨,却只见得萧谨仍然是那般一副风清云淡的表情,王翦不由得哈哈大笑道:“萧大人这一纸书信,可是足以抵得上十万大军矣。”
这一封书信,看第一遍,他还沒反映过來,因为这一封信,实在是沒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可言。然而王翦自然是知道萧谨不可能这般无缘无故的把这一封信给他看的。
所以,王翦又再一次逐句逐句的看过去,信的内容沒变,仍然是那般简单明了。可是,再看过一遍之后,王翦却是已经明了了萧谨的本意。
他亦是读过李显写的兵书战策的人。
对于身边这些个大将,李显却已经是把自己写的一本兵书战策之法,稍加的总结了出來,而分给了这些大将们。
所以,在看第二遍之后,王翦就明白了萧谨的意思。
这确实只是一封平常到再平常不过的信了。但,这要看收这封信的人是谁。
这封信若是直接给杨龄,相信以杨龄之智,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最多也就是一笑置之而已,可若是这封信辗转至成都,而交到蜀国现在的国主刘康手上呢?
以刘康那般老而昏溃多疑之性,又如何再敢把这阴平关这等重地再交给杨家父子二人镇守?
只要去了这杨家父子二人,这区区阴平关,还不是随萧谨说的算?
而只要打开了阴平关这个雄关关口,南郑必为秦国所有,只要占住了南郑,那么整个蜀国以北之地,必为秦国所有矣。
所以王翦才会说,萧谨这一纸信书,足以抵得上大秦的十万雄兵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