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细地把眼前这个瘦弱的汉子打量了一遍后,李显终于是慢悠悠地开口道:“据说你亦是汉人?而且还深通兵法?”
“是。”趴在地上的刘本,因为腹部过度的疼痛,而微微地扭曲着脸,但还是强咬着牙而慢慢的站了起来。
“汉人,哼,你还有脸称自己为汉人,看看你留的那个头发,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却全把他剪光,只留条恶心的小辫子,你还配刘这个姓。”边上,余新忍不住怒吼出声。
汉人的发饰,一直都是长头发,是从出生之后,就不允许剪,而要一直留到死的,而塞外之地,包括乌恒人,匈奴人,月支人,楼凡人等等这些塞外民族们,他们却都是把头发几乎都剪光了,而只留中间的一点点,编成一个小辫子,
没有理会于一边余新的大吼大叫,李显却仍然是在保持着自己那一直平静而低沉的语调一脸淡然的问道:“你还有一个汉人的发妻和十二个月支人的小妾。”
“是。”
“你发妻无所出,只有那十二个月支小妾而为你生了八个儿子,三个女儿。”
“是。”对于李显的问话,刘本很是配合的回答着。
“在这边,你还有什么汉人的亲人吗?”李显继续的问道。
“没,就只有老夫和发妻郑氏是汉人,其它都是月支人。”
“你在月支人这呆了六年,你可知道,月支人每次去一趟凉州要掠来多少汉人为为奴吗?”
“六年最多一次是十二万五千多人,最少的一次是三万七千人五百多人。”
“那你可知汉人奴隶在这大宛国内值多少钱吗?是一只羊崽子,一个成年的青壮汉人,在这大宛国内,才值一只羊崽子,你知道吗?知道吗??”此时的李显,那一双血红的双眸,充满着丝丝凶猛的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