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大宛月支骑兵,开始感到恐慌,似乎是闻到了死亡的味道般,他们开始发了疯般的往那个李显故意留下的缺口冲去。
那是一个很小的缺口,可是,他们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他们只想先逃了出去,逃出这个可怕的包围圈,逃出这一支如魔鬼般的军队的视线,回到塞外,回到他们那英勇善战的大汗身边。
古人战法中总是讲究着围三阙一的说法,而所谓的围三阙一也是一种防止敌人在明知必死的绝境之下而露出狗急跳墙的拼命做法,明知对方必败,你还想着跟敌人硬磕,这是一种最不明智的做法。
李显显然不是不懂什么叫围三阙一的人,在这野战阵地上,如今的大宛月支人已经是属于丧胆之犬,他们只会没头没脑的满地儿乱跑,看到李显特意给他们留下来的那个逃生的缺口,那就是希望,那就是他们逃命的唯一一条路。
所有月支骑兵,全都往那个缺口处冲去,他们嘶喊着,嚎叫着,狂涌着,任那也利先在后面喊破了嗓喉咙,那也是没有一个人来应他的。
在这种情况之下,大家都想着逃命要紧,谁还管你什么也利也不也利先的。
只是,这一道缺口,那确是李显安排好了通往地府的缺口,那是一条不归路,是黄泉之路。
箭雨,在李显安排的三段射之下,几乎每一个强弓手都射到脱力为止。
“杀。。。”
“杀。。。。”
“杀。。。。”
箭如雨下,长枪之阵,倍随着一声声的怒吼之声,亦是步步跟着紧逼而上,每一道幽光刺出,总是能刺杀掉一个,或者是两个的敌人。他们心中的怒火,已经在燃烧,他们身上的热血,早已是滚烫,唯有用敌人的鲜血,才能冰镇住他们那高涨的杀意。
多少年了,这已经有多少年了,经过了几代人了,骁骑营的将士们已经记不起来,他们已经忘记了是在多少代人之前,曾经他们的先祖们,亦是这般,屠塞外蛮夷如屠猪狗。
这几十年,几百年的屈辱,这一份沉重的伤痛,又有谁人能知?
这一刻,他们需要释放,需要杀戮,需要靠敌人的鲜血才能平淡他们的心。
当在左后两侧的骑兵阵,亦是摆出整齐的一阵长蛇阵,喊着整齐的号令而平压而上的时候,这一支被围困在中间的月支骑兵们,终于是崩溃了,他们选择了四散而逃。
“马起,王平,着你二部追击逃散之敌,记住,本将不要俘虏,只要他们的好马。”战阵之后,李显对着阵前的马起,王平二人嘶声怒吼着。
这一阵,算是骁骑营从组建以来,所经历的第一场真正意义上的大战,硬战。
可是,这一阵,骁骑营胜利了,而且是赢得非常的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