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冷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这画称不上有多冒犯,让我动怒的是居然敢把我的名字写进去。
方应看的眼睛停在那诗上:“我无意作的,怎么会恰巧就撞上了你的名字,原来你叫……”
他话音未落,我已经将画一扯,用内力震成了无数碎片。
方应看道:“可惜,可惜。”
我歪头笑道:“你该为你自己觉得可惜。”
方应看悠然自得道:“难道你要为了一幅画杀我?”
我道:“我是那么不讲理的女人吗?”
方应看立刻道:“不是。”
我坐在他床边,心平气和道:“你哪只手画的画,题的诗?”
方应看举起了一只右手。
我拿过他的手来,他的手是温热的,手指关节处有薄茧,看来常年勤于练武,方应看轻声道:“你总该知道,我那天不是瞎说的,这满京城的男人,除了我之外,没人配得上你,你真的不考虑一下?”
我叹道:“可我脾气不好,年纪大的人脾气都不好。”
方应看笑道:“你能比我大多少?”
我道:“我生于端拱元年。”
方应看的脸上,所有的表情都消失了。
我攥住他指骨,轻轻一握,五指尽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