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权脸色一变,当即明白眼前的情势喝道:“太子,不要自误!”
李兆哈哈笑道:“自误?孤是太子,如何自误?”
“你”
李兆朗声道:“父皇重病,需要好好静养,来人,封锁同心殿,除却御医,任何人不得进出。”
“是。”禁军齐声应答。
李兆看向脸色凝成一团的魏权,笑道:“你是不是有很多事情都想不明白?没关系,孤会给你很多时间想的。”
魏权喝道:“殿下,你这是逼宫。”
“不,孤怎么能算是逼宫呢?孤是太子,这些本就该是孤的。”
“殿下就不怕事情泄露,为朝臣反对,天下唾弃吗?”
李兆狠戾一笑,“孤是太子,父皇病重,孤接掌皇权有何不可?朝臣凭何反对孤?天下为何唾弃孤?”
魏权闻言默然,虽然他不知道李兆为何要这么做,又是如何做到的,不过只要消息不泄露出去,李兆便可顺理成章主掌大权。
无人胆敢置喙,也不会有所怀疑。
“来人,将锦衣卫押下。”
“嗯?”
“不可!”
锦衣卫还要反抗,却被魏权拦下,李烜还在呢,若是发生冲突,伤到了李烜那就糟糕了。
锦衣卫无奈,最后也只得束手被擒。
这时,谢心衡来到。
李兆吩咐道:“好好照顾父皇,不准出任何纰漏,知道吗?”
“是。”谢心衡躬身领命,随后看向魏权,微微颔首道:“公公好。”
魏权冷哼一声,转过头去不再看他。
李兆转身出了同心殿,殿外候着的一个将领,正是禁军中军校尉曹乐山。
“殿下。”
李兆斜眼问道:“都办好了吗?”
曹乐山答道:“殿下放心,大统领李昭与后军校尉唐高卓早已被属下借口支开,今夜他们都不在宫中,待明日尘埃落定,只要他们见不到陛下,便不敢反抗殿下的。”
“嗯。”李兆微微点头,显得很是满意。
这段时间,谢志才也是暗地里收买了很多人,膳房、太医院,还有最重要的禁军。
李昭这边,谢志才清楚底细,这是李修涯的铁杆之一,是绝对不可能倒戈的。
何京生没了之后,前军便一直是李昭亲自掌管,那剩下有足以控制整个皇宫之人便只剩下中军校尉曹乐山与后军校尉唐高卓。
刚好,曹乐山其人虽然并无明显弱点,却是个惧内之人,且对其独子溺爱成性。
谢志才只需要略施手段,便将曹乐山拿捏在手。
曹乐山虽然纠结,但又毕竟是李兆,帝国太子,名正言顺的储君,将来的皇帝。
若是事情隐秘,几乎是不可能有人会怀疑什么的。
反正李烜的身子一向不好,闭朝之后基本也不见什么大臣了,就是偶尔见一见聂含山罢了。
只要对外宣称陛下身体抱恙,那就万事大吉了。
不过只是这样,却也不能高枕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