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烜笑道:“原来是这么一件事啊,那还是朕多心了。“
姚玉轩也笑道:“可惜的是新亭侯不在燕都,否则臣还可以当面请教,陛下或是不知,臣虽然久居海山关,但是这两年新亭侯声名鹊起,臣心中也是早有了结交的想法,只可惜一直不得机会。”
“李卿的确是有些才气,不过玉轩你也不遑多让啊。”
“臣这萤烛之火,如何与皓月争辉?臣这浅薄知识便是拍马也赶不及新亭侯的。”
李烜大笑道:“玉轩年轻的时候,那也值号称才子的,怎么对上一个李卿便如此自谦了?”
“非是自谦,实话实话罢了。”
姚玉轩自以为探得了真相,说话便也自在了许多,便是跟李烜聊了很久,过了晌午吃完饭,姚玉轩才离开皇宫。
临走之前,姚玉轩很是郑重的对李烜道:“陛下,新亭侯,是个忠臣。”
李烜闻言一愣,一时间不明所以,便也只是微微笑着点头,“是,朕知道,并且深信不疑。”
“那,臣告退。”姚玉轩躬身退出同心殿。
“传信给这个浑小子,看看他又在搞什么名堂?”送走姚玉轩,李烜有些生气的吩咐魏权。
“是,老奴马上就去。”
“等等。”李烜又补充道:“让他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都上报与朕。”
“遵旨。”
魏权离去,李烜的眉头却深深的皱起,“你是,要试探韩图吗?也对,也是时候了,毕竟到时候,韩图才是主力。”
李烜知道姚玉轩很有可能是为了李修涯回来的,只是他没有想到李修涯已经将计划和盘托出了。
他也是真的敢啊!
不过事已至此,李烜也无话可说,韩图让姚玉轩回来试探,也是想知道李烜是否知道李修涯的计划。
现在好了,双方都确定了。
只是对于韩图,李烜还有略有顾忌啊。
姚玉轩离开皇宫之后,便又来到李闲的府上。
“如何,父皇怎么说?”
姚玉轩道:“虽然早有预料,不过这个结果还是让我有些不可置信。”
李闲却是笑道:“李修涯是个疯子,行事多出人意,实在不应该惊讶。”
要预想摇头道:“我非是惊讶李修涯有着般妄想,而是惊叹陛下居然敢让李修涯来赌这一局。”
李闲闻言眼神一黯,默默的点了点头。
“父皇对李修涯的信任远超于我,甚至远超太子。”
“那是因为李修涯既有宏图之志,也有实现霸业的手段,而且”
“而且什么?”李闲问道。
姚玉轩想了想,随后叹道:“而且李修涯还不会顾忌后果,陛下那燕国让李修涯赌,李修涯也将自己的身家性命押上来了,甚至对于李修涯来说,怎么样,都是输,而且是输得一塌糊涂,输得一无所有,一败涂地”
李闲也不是傻子,自然知道姚玉轩的意思,只是这个问题,他也不明白。
“其实李修涯要破局实在简单,可惜,他永远都不会走这一条路。”
姚玉轩愣道:“殿下什么意思?”
李闲叹道:“李修涯的结局,无外乎是现在的太子,将来的燕帝决断,若是太子不猜忌李修涯,那李修涯还是能够全身而退的。
若是太子换了人,便很有可能不是这个结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