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争执之间,只听得门外一人道:“陛下,老臣有话说。”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须发尽白的干瘦老者缓缓走进。
“严老大人?”
众人微微惊讶,此人不是早就告老还乡了吗?
来者便是老太傅,李烜的老师,严钟。
李烜见状也是微微惊讶,“严师,您怎么来了?”
严钟走到张维边上,对着李烜微微拱手。
“老臣严钟,参见陛下。”
“严师快些不必多礼。”
严钟年逾七十,不过精神头还看起来还不错。
“谢陛下。”
李烜问道:“严师今日怎么有空上得殿来了?”
严钟闻言笑道:“陛下,老臣是来看看,究竟是何人如此的胆大妄为,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在禁军的重重包围之中,持刀挟持着当朝的阁老,却不曾想,也不过就是个娃娃啊。”
聂含山道:“严老,李修涯自有名声在外,您这样说,是否有些”
严钟瞥了一眼聂含山,哼道:“什么不过就是个黄口小儿,也配谈名声?什么小圣人,不就是沾着沈贤的光吗?依老夫看,就是这偌大的名声害了他,才让他如此的无法无天。”
聂含山脸色微变,严钟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李修涯也觉得奇怪,自己好心并未得罪此人吧?
李烜听得严钟的意思,问道:“那严师觉得,朕应该如何处置李修涯?”
严钟道:“自然是收押侯斩。”
众人心底叫了一声好,聂含山确急道:“那严老的意思是,李修涯立下的功劳偶读可以不算吗?”
“与他犯下的错想必,这点军功,不值一提。”
李修涯闻言微微皱眉,这严钟,好强势啊。
“好个不值一提啊,严钟,你的口气可真是越来越大了。”
此事,门外又走进一人。
众人见之,也不由得微微晃神,齐齐躬身,叫道:“老君。”
沈贤终于也来了。
“早在殿外便听见你的声音了,没想到七十岁了还是中气十足啊。”
严钟见沈贤来到,脸色微微一沉。
李烜连忙道:“老君来了。”
沈贤拱了拱手道:“李修涯到底是老夫的学生,就是亲自来看看,应该不会打扰到陛下吧?”
“老君说笑了。”李烜笑道:“老君想来便来,没什么打扰不打扰的。”
“谢陛下。”
沈贤笑了笑,转头对着严钟问道:“严太傅刚刚说的话,可以再说一遍吗?”
严钟哼道:“有何不能再说的?白羊关的主帅乃是萧鼎,他李修涯能有多少军功?就算有,又能抵得过杀头的大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