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奇了,往日我是怎么邀请,也不见李兄接我的拜帖,今日怎么还主动上门来了?”
李修涯闻言笑道:“也不是有什么事,就是刚好路过,进来拜见问候一下殿下。”
“哦?”李闲咧嘴一笑,“原来是这样啊。”
李闲端起茶杯,示意李修涯喝茶。
李修涯轻轻抿了一口,随意道:“殿下这些日子倒是自在,好像很久都没见到殿下了。”
李闲笑道:“李兄终日流连花丛,连门都不怎么出,怎么见得到我?”
李修涯尴尬一笑,还真是。
李闲若是不上门,李修涯上哪儿去见?真特么说的废话。
“这段时间也并无大事,便是每日禁宫问候父皇母妃,随后便在府中研习老君的道德经与论语,体会其中奥妙。”
原来是在研究学问啊,李修涯微微点头。
“今日可是发生了一件大事,殿下可知道?”
李闲自然知道李修涯说的什么。
“此事闹得沸沸扬扬,我又岂能不知?说起来,这个杨过可是与李兄相识?”
李闲也和杨过有过一面之缘。
李修涯微微点头,叹道:“也不知道这杨兄是怎么想的,竟敢在会试上作弊,还被陛下抓了个现行,如今已经缉拿下狱,恐怕是有大麻烦了。”
李闲笑道:“李兄上门,不会也是因为此事吧?”
李修涯见李闲神情并无特殊,连声道:“那倒不是,只是与殿下分享一下此事,想听听殿下的看法罢了。”
看法?李闲能有什么看法?这件事和他有半毛钱的关系吗?
也不一定,看李修涯这样子,难道是想救杨过一救?
李闲直言道:“李兄,会试科举,往小了说是天下学子的进身之阶,往大了说可是关系国本的,这是一趟浑水,李兄若是没有十足的把握,最好不要去趟。”
李修涯微微一愣,这李闲倒是好心劝诫,这样说来并不是他咯?
“多谢殿下提醒,我还没这么傻,只是觉得可惜,杨过这回这么糊涂,白白断送了自己的性命。”
李闲道:“今日朝会之上的事情,我也听说了,其中或有内情也说不定。”
杨过当庭否认试卷是他的,这件事本身就启人疑窦,众人又不是傻子,自然会多想。
“或许吧,不知殿下知道其中的蹊跷吗?”
李闲微微一惊,看着李修涯,这是怀疑自己?
“李兄误会了,此事与我无关,而且我一向是想与李兄结交的,明知道杨过与李兄有些交情,何必大费周章来得罪李兄呢?”
李修涯见李闲语气诚恳,心中也觉得应该不会是他。
拱手道:“是我多心了,给殿下赔罪。”
李闲摆手笑道:“无妨,李兄如此关心此事,想必也是为了聂大人吧?”
李闲也看得明白,如果此事不好收场,那聂含山肯定是要获罪的,就看陛下的态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