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伯伯好。”
沈贤捋着胡须呵呵笑着。
聂含山瞪了聂逢秋一眼,“爹爹这次是福大命大,下次再有这种事,你就等着给爹爹收尸吧。”
聂逢秋如同受惊的小猫儿,脑袋不住的往后缩了缩。
沈贤笑道:“好了,你也别吓唬她了,她知道错了。”
李修涯等人也看见聂含山和沈贤进来,连忙上前打招呼。
“哟,都完整无缺的回来了,看来事情发展得很顺利。”
李修涯见聂含山与沈贤同行,想必是没有什么事了。
“见过聂大人,沈先生。”
三女轻施一礼,随后很懂事的退出庭院。
“下官贺知书,见过聂大人,见过沈先生。”
聂含山点了点头道:“辛苦贺大人了。”
贺知书笑道:“下官也就这点能耐了,别的不说,能书写李公子的诗词,这是下官的荣幸。”
“贺师言重了,您还是叫我名字吧,公子什么的,实在是受不起。”
贺知书是李修涯乡试主考,李修涯算是贺知书的门生。
沈贤道:“这倒是,礼不可废。”
“是,谨遵沈老所言。”
贺知书也知道三人有话要说,便自顾自回去写字去了。
三人缓步往正厅走去。
“你们一起来找我,难道还有事情?”
聂含山将今日朝堂发生的事情一一告诉李修涯。
李修涯听了大惊。
“我自然知道他们要找借口,倒不曾想这借口竟是因为我?”
聂含山笑骂道:“还不是你太懒,若是肯勤勉些,也不会有这个借口了。”
李修涯佯怒道:“卯时,你还真看得起我。家中娇妻看见了吧?我起得来吗?”
沈贤笑道:“你倒是直接,丝毫不以流连美色为耻。”
李修涯一扬头,骄傲道:“那是因为以此为耻之人所流连的美色还不够美,而我的,足够。”
两人哈哈大笑。
“不过说真的,沈老头你这般胡言乱语,他们也信?”
沈贤傲然道:“不信也得信,老夫说的话,那就是真的,假的也是真的。”
李修涯撇撇嘴,看把你能的。
聂含山道:“接下来就是三日后将沈兄的汉史注解呈给陛下交差就可以了,这件事也算是了结了。”
沈贤点了点头。
“沈老头的注解自然够交差的,不过难免露出马脚。”
沈贤微微皱眉:“你的意思呢?”
这注解沈贤已经做好一段时间了,虽然不曾给人看过,却也没有故意隐藏,万一真的有人无意间知道,倒也麻烦。
李修涯微微笑道:“既然事情与我有关,倒不如咱们就将此事坐实,不是还有三天时间吗?我说沈老头你写,保证让他们挑不出刺来。”
两人露出怀疑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