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一人说道:“聂师说到沈孝。”
“对,沈孝,被聂侄女打死的沈孝。”沈贤笑道:“擂台之上,生死常有意外,且不说聂侄女不过是失手,那沈孝本就是个罪人,就是打死了,也算不得什么吧?”
“这是自然。”
“这么说,聂侄女应该无罪,甚至应该得恩赏才是。”
张维道:“那沈孝究竟是不是戴罪之人也不能听聂小姐的一面之词吧?”
“派人查查,这并不难吧?甚至可以将那临川沈家庄之人请来燕都亲自询问,真相自然大白。”
张维语塞。
李旦此时道:“沈老说了这么久,却还是没说您老来此的目的啊。”
沈贤呵呵道:“多谢五皇子殿下提醒,老夫老了,记性不好,差点都忘了。”
“老夫知道今日众臣或许对聂兄不利,若是聂兄真的有不妥之处,老夫自然不愿管,不过为了一个戴罪的恶徒的死就要治聂兄的罪,老夫心里多是不服,老夫相信,这天下也没几个人服气的。”
“所以沈兄今日是来替聂大人出头的?”
杨宣眼中寒芒一闪。
沈贤毫不相让道:“难道老夫做得还不够明显吗?”
李烜点头道:“沈老说的有理,诸位也一直在说,比武切磋,失手是常有的事,那沈孝学艺不精,被人失手打死,这也怨不得人。”
杨宣哼道:“就算此事揭过,聂小姐无罪,那李修涯的事,又该怎么说?聂大人纵容李修涯渎职,这总无从辩驳吧?”
沈贤笑道:“这就是老夫请罪的缘由了。”
沈贤对着李烜拱手道:“陛下,老夫与聂兄君子之交,陛下是知道的对吧?”
李烜点头:“这是自然。”
沈贤又道:“那李修涯年纪虽轻,却是一身文采斐然,就是老夫也长吁不及,尤为佩服,不说其他,就说昨日不假思索便做出诗词来,可是在场诸位都看见的,李修涯之才,相信陛下也不会怀疑吧?”
“李修涯的确是我大燕少有的青年才子,不,就算是整个东元,李修涯的名字都是叫得响的。”
李烜也挺骄傲的,因为李修涯的诸多诗词早已经传遍东元,就连近日收到的其他国家的国书里都有提到李修涯的名字。
风云才子,李修涯,我大燕人。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李修涯为李烜挣了不小的面子。
这也是李烜放纵李修涯的原因之一。
不然换个人要办什么武林大会,你看李烜扎不扎你就完事了。
“十里平湖霜满天,玉簪暗暗惜华年。对月言欢不了情,只羡鸳鸯不羡仙。啧啧,好才情啊,这首诗虽然比起李修涯其他诗算不得什么,不过他作这首用了多久?十息?”
杨宣道:“就算李修涯是天纵之才,可他身为朝廷命官,这也不是他渎职的借口。”
沈贤道:“杨阁老莫急,老夫还未说完呢。”
“哼。”杨宣冷哼一声。
沈贤轻声笑道:“如此惊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