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修涯闻言,心里自然是感动无比。
谢伊人与云烟拉着李修涯的手,眼中爱意无限。
“你们辛苦了,先去休息吧,我有些话要跟萧大人说。”
谢伊人与云烟也明白李修涯应该是有什么正事要跟萧鼎谈,两人很快离开了。
胡岩去到门外,房间里只有李修涯和萧鼎在。
“多谢萧大人援手,不然在下就死定了。”
萧鼎笑道:“跟老夫我就不用客气了,聂师看重贤侄,那我们就是自己人,贤侄若是不介意,叫老夫一声伯伯便可,萧大人什么的,太生分了。”
李修涯从善如流,笑着叫了一声:“萧伯伯。”
萧鼎笑了很开心,一张粗狂的脸皱成一朵菊花似的。
“聂大人的屋子”
萧鼎摇头道:“恐怕聂师要伤心了,师母的房子被烧得干净,变成废墟了,老夫接到胡岩的信便派人赶来,可惜一切都晚了。”
当晚胡岩赶走黑衣人后,便让李修涯下属村子里的村民连夜送信到吴州城,城门紧闭,信件却也送到了守城将士手中,很快萧鼎就接到了消息。
李修涯闻言也有些愧疚,聂含山的亡妻的屋子一定寄存了聂含山很多的思念,可惜因为自己,如今都化作灰烬了。
“承恩寺呢?”
“也起了大火,老夫派人赶到的时候,什么也没留下。”
李修涯冷笑道:“老和尚倒是果决得很。”
“老夫倒也没想到普贤会是这样的人,但是老夫很是疑惑,他们为何会对你们痛下杀手。”
李修涯摇摇头:“这也是我不能理解的地方,虽然我对承恩寺有所怀疑,但他们也太果断了,当晚就对我们展开追杀。”
萧鼎又道:“按照胡岩说的,这群人的身手非常好,而且进退有度,行事绝不是一般的山贼土匪或是江湖绿林。”
“那就奇怪了,这群人聚在一起,肯定会有大动作。”
“姑苏虽然繁华,但是距离吴州城实在是太近了,一般的贼人根本不敢对姑苏有想法,这群人虽然厉害,应该也不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吧?”
吴州城是军镇,虽然人口,商贸都不如姑苏城,但却是有驻军的,常驻五千步卒三百弓手,在大燕的腹地绝对算是一等一的军事力量,寻常宵小哪里敢来放肆?
“姑苏距离吴州至少也要半天的时间,只是不知道他们盘踞在姑苏城外究竟有何目的。”
萧鼎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我正在派人追查他们的下落,若是有了消息会来通知贤侄的,贤侄此时便不要多想,还是先好好休息吧。”
既然想不明白,那就干脆不要想了。
李修涯也累了,只好点点头,但是心中的疑惑还是没有散去。
既然你们不管不顾要杀我,那我就一定要找你出来,不然我寝食难安。
李修涯心里像是扎了一根刺,头上像是悬了一把刀一样。
李修涯受伤不轻,但好在没伤到要害,只是要想痊愈,怕是要花不少的时间了。
这段时间,李修涯每日除了养伤,享受云烟和谢伊人的温柔照顾之外,便一直在复盘事情的前后经过,试图从中找出一丢丢的蛛丝马迹。
承恩寺,姑苏,追杀,黑衣人,箭矢吴州城?
李修涯好像抓住了什么。
为什么呢?有什么事情需要这群黑衣人不留余地也要剪除后患呢?明明自己只是怀疑而已,甚至都没有表现出来多少
他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