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差不多是辰时三刻,劳烦表叔先带着北军虎贲和其余人先回军营,咱们巳时四刻北城门集合。”
霍光脸色一变,刚要说话,刘据就问出了他的问题:
“你要去哪?还带着羽林?”
“我要去祭祖。”
霍光一愣,去祭祖?
他还以为霍嬗要干一件翻天覆地的大事,一个时辰结束,然后让刘据出来收拾局面,没想到是祭祖!
但祭祖也不行啊,皇帝和一干文武以及满城的百姓都在等着,高庙还没祭完,你跑去祭祖,这是天大的罪过。
霍光又是刚要开口,刘据又说在了他前面:
“你要去祭奠表兄?”
霍嬗翻了个白眼,我去祭祖,不去祭我爹,我去祭谁?
“那自然是同去啊!”
霍嬗又翻了一个白眼:
“我去找我爹炫耀,你去干什么?找你家祖宗去。”
接着霍嬗一甩披风:
“赵破奴,走了!”
赵破奴乐颠颠的上前,对着刘据行礼:
“太子殿下,臣告退。”
随后对着霍光点点头,跟着霍嬗的脚步往前赶去,路博德等人带着羽林跟随在身后,其他不是家将都被霍光给拦了下来。
刘据看着跑远的霍嬗,低声嘀咕道:
“不就是挨骂嘛,出不了大问题,我也去。”
霍光连忙又拦住刘据,满脸着急的说道:
“太子殿下,不能去。”
“为何?”
“您身为太子殿下,得胜归来,不去祭拜高庙,报功于历代先皇,去祭拜一个臣子这算怎么回事啊?
而且子侯去祭拜父亲还可以解释,但您若是一同前去的,太子和大将军得胜归来一同祭拜他们,这是要出大事的。
所以,您还是听子侯的吧!”
霍光纳闷的看着刘据,这也老大不小了,怎么感觉越活越回去了啊!
刘据想了想,遗憾的咂咂嘴:
“行吧!”
刘据对于霍去病,那是非常的崇拜的,他其实就是想让他这位表兄看看,他没有辜负您的期望,他也上了战场得胜归来了。
而且他也是这几年出去,把心给玩野了,礼法这方面的事情,他是相当的清楚。
直到霍光劝阻,他才意识到,这是在长安城,而不是在任他随心所欲,想干啥就干啥的西域。
“那太子殿下,臣也告退了。”
刘据一脸郁闷的摆摆手,霍光调转马头,策马往茂陵方向的祁连山奔去。
刘据看着跑远的霍光,呲呲牙,心中暗叹,苦日子就要来喽!
“走吧,回军营!”
………
而在长安北城门这边,刘彻和文武大臣们等了半晌,也不见霍嬗等人的到来。
半个时辰前就在报,说他们到了长安外二十里处,按照时间,应该来了啊!
“报!”
一骑跑到刘彻不远处翻身下马单膝跪地:
“禀陛下,冠军侯在长安城北十五里处领羽林折返又往西走了,虎贲和北军以及西域各国使者与降者,在太子殿下的带领下回新城边羽林虎贲营地了。”
刘彻听到这话先是一愣,紧接着气的胡子都快翘起来了:
“竖子,两个竖子啊,他们是不是忘了朕和长安父老还等着他们呢?
去找刘据那竖子,让他给朕带着人先过来,再给朕去查那个小兔崽子去干嘛去了。”
此刻的刘彻很气,非常气,群臣都缩着脖子,几个新上位的重臣心里起了小九九。
不过刘彻气着气着就气乐了,心里反而有些开心,他也差不多猜到了霍嬗跑去哪儿了。
“丞相。”
公孙贺听到诏唤走出来:
“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