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须是在近海的正北方,而焉耆是在近海的西北方向,尉犁是在近海的西南方。
此次霍嬗的出发路线是这样的,先向西南行走,到达焉耆的都城员渠城。
然后在焉耆处理了那两万匈奴兵马以后,带着危须和焉耆的兵马粮草一路向南,直接到达尉犁的都城尉犁城西北方大概三四十里位置。
至于为何不直接去城,这是因为在尉犁城西北方三四十里这个位置有一条河,渡河太麻烦。
而这条河,在后世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孔雀河,这时候的尉犁城和后世的尉犁不在一处,更北方一些。
在此处呢不会过多停留,带上尉犁的兵马粮草以后,直接一路向西。
然后一路过乌垒,龙台,一路到达龟兹的王治延城。
这第一站呢,就是焉耆的员渠城。
说起这个员渠城,原本历史上再过个五六百年,它就会有一个惨痛的教训。
魏晋南北朝的北朝时期,北魏世祖,也就是北魏太武帝拓跋焘,为了沟通西域,下令散骑常侍,成周公万度归,领五千凉州轻骑攻西域。
此人领军直接一路打到了此地,击破焉耆,龟兹等国,重新打通了西域,收获奇珍异宝亿万以上,驼马无数,直接来了一波肥。
在击破焉耆的时候,直接从南边进攻,那时候尉犁等国已经是焉耆的地盘了。
从南边进攻,击破左回,尉犁二城,直插焉耆的都城员渠城,然后在攻破以后,直接来了一波屠城,鸡犬不留啊!
不过这一世有没有,那就不确定了,历史早已改变,但也说不准再出一档子这个事,这是谁能说的准的事啊!
危须城和员渠的距离很近,六七十里地,若是没有这些危须国民众们,霍嬗领着兵马,要不了半天就能到地方。
但是带着他们,起码要走一日的时间。
不过索性要等匈奴兵马的到来,慢慢走,走个两日,大军就当休养生息了。
………
下午临近傍晚时分,就在霍嬗这边还在慢慢悠悠的行军之时,李陵统领的镇西一部和赵充国统领的镇域一部,两部此时已经合二为一。
他们老早的就行动了起来,这会已经推进了六十里之后在休息。
“大都督让我们推进五十里,我们推进了六十里,是不是不太合适啊?”
赵充国有些担忧的说道,他俩准备是再往前推进一下的,但是跑了十里以后就不太敢了,怕坏事。
李陵听到这话也是皱着眉头,他觉得也有些不太合适,不过他没一会眉头就舒展了,摆摆手说道:
“没事,此时的战场,只不过是十里的距离,问题不大,我军兵马跑起来也只是瞬间的事。”
赵充国默默的点点头,然后警告的说道:
“只此一次。”
“嗯,只此一次。”
两人之间沉默了下去,半晌后赵充国突然说道:
“要是大都督知道了,我们该说啥?”
李陵挠了挠头:
“要不,就说跑过了?”
赵充国翻了一个白眼:
“战场将领,没算准距离,你怕不是想找死。”
“呃,找死应当不至于,但挨板子是肯定的,不过你觉得我主意不行,你出一个!”
赵充国摸着下巴咬着下嘴唇想了想:
“要不就说情况所需,五十里处地势不平,不易观察?”
李陵眼睛一亮:
“好主意,好主意,就这么定了。”
两人看着东边远方,看着看着李陵又问道:
“你说匈奴这咋还不来啊,是不是匈奴真想大都督前一种猜测,有些笨?”
赵充国也有些怀疑,但还是说道:
“不应该啊!”
“什么不应该?”
“不应该这么笨,匈奴人,不是个聪明人,应当玩不出这诱敌深入的计策。”
“说不定是一些汉奸出的主意,右谷蠡王只是用了出来。”
赵充国看了李陵一眼,觉得还正有这种可能,正当他要说话的时候,李陵轻咦一声,眯着眼看向东边。
赵充国闭上了嘴巴,玩弓的通常眼神都好。
“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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