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长城以后他们休息了一晚,云中校尉赶来,热情的款待了他们。
乌桓骑兵中最大的也不过是个屯长,管百人,能让校尉这么的热情款待,那自然是有所求的。
这不,你看,开口了嘛。
“敢问莫多屯长,不知冠军侯现在何处啊?”
这句话一问出,在坐的众人全都变了脸色,莫多也是警惕的盯着中部校尉。
看了一会后,莫多起身转身离去,一句话没说,但心里已经决定要把这件事禀报给大将军。
其他人心里骂了一句‘猪脑子’,也都起身一同离去,只留下了中部校尉一脸懵的待在原地。
冠军侯深入匈奴腹地,多么危险的事情,整个北地都封锁了,就是为了消息不流传出去。
而你却在这问具体位置?
你不死谁死!
要死也别连累我们。
第二日一早,俘虏们赶着牛羊继续出发,距离河套草原还有一段距离,按照他们的速度,大概两三日的路程,还得过大河。
距离云中郡治所云中也有一日的路程,他们还得去带消息给卫青。
霍嬗并没有吩咐他们带消息,但是卫青吩咐了。
霍嬗的信件中关于大战的事情啥也不说,卫青怕他是报喜不报忧,所以吩咐这些人来了以后来找他,他要问问情况。
但其实只要有俘虏前来,那就是一个好情况。
云中的中部校尉天还没亮就跑来赔罪,莫多当然是把他的礼物全都收了起来,把他的请求全都应承了下来。
但是等他欢天喜地的走后,莫多在心里默默的又给他加上一条贿赂的罪名。
这就是典型的祸从口出。
这种话你问出口,管你的心思是好是坏,一律都是坏的。
来到云中,莫多把他从俘虏和此次护卫人员口里得来的消息讲给了卫青。
至于战士骸骨的事情,霍嬗早就已经给卫青说明了,卫青也在他们到来以后安排了下去。
等到莫多走了以后,卫青坐着想了很久,忽然一笑:
“这小东西在图谋一个大的,还瞒着老夫,是怕老夫不同意吗?还是怕老夫给他坏事?呵呵!”
霍嬗虽然瞒着卫青,但是卫青跟据他知道的消息,就能推算出来霍嬗想干嘛。
必定是盯上了一个大人物,不然为何要瞒着他。
至于霍嬗瞒着他的心思,卫青也猜了个七七八八。
无非就是怕消息走漏,或者他自己知道以后会采取一些行动,坏了他的事。
卫青确实猜的没错,霍嬗起初瞒着不给战报,是怕他在匈奴的消息走漏出去。
但是等了一个多月,霍嬗也放心了下来,这么久都没走漏消息,应该是没啥问题。
随后他瞒着卫青还真就是卫青的这个想法。
要是卫青知道了左谷蠡王庭的位置,霍嬗还真不敢保证卫青会不会直接带着大军北上,这在他看来是非常有可能的事情。
而卫青如果直接带着大军北上,匈奴必定会得到消息,那匈奴肯定会跑。
至于为何不打,在卫青面前他们还生不起打这个念头。
而匈奴一跑,这就破坏了霍嬗他的谋划,破坏了他对于左谷蠡王减除羽翼的布置,也会暴露匈奴腹地有一支大汉军队的消息。
因为只要卫青大军一出动,匈奴那不是简单的跑,而是全匈奴往北迁移,卫青的名头就是有这么大的威力。
前几年,也就是老赵打楼兰的那年,公孙贺也出兵了匈奴,他俩出兵的目的是刘彻想要给他俩复侯。
而老赵的结果大家都清楚,浞野侯嘛!
而公孙贺的结果就是跑了两三千里,都没找到匈奴。
而公孙贺在匈奴的名头是卫青的副将。
而一个卫青的副将,都能够让匈奴北遁两百里,在他前行的路上全都避开,不跟他打。
而卫青一出动,会造成什么动静,不可想象。
而这一迁移就必定会发现少了很多的部落,然后他自然就暴露了。
所以霍嬗一直没有把自己的位置和战报,以及他的谋算告诉卫青。
其实卫青要是想知道,问问俘虏就行。
但是,这是祖孙俩人的默契,我不给你消息,你别管我,让我放手施为可好?
卫青捂着嘴咳嗽了两声,看着北方感叹了一声:
“老了,真的是老了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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