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一会,天已渐黑,江晨忽然想起一事:“大哥二哥,你们怎么突然就要开拔了?对了,你们是定了去哪儿守土吗?”
李建武叹了口气:“本来我们是要去并州边疆守防的,结果前两天说凉州的鲜卑人有异动,正好那儿守将交接,我们长安离那儿又近,所以把我们去的并州和凉州相互换了下,我们去凉州守边关了。”
江晨奇道:“异动?鲜卑这段时间好像并无进犯中原的迹象啊,上次长安的谋划被我们击破,难道他们是要大举进攻不成?”
张宗道也叹了口气:“这连我们也搞不清楚了,现在情报太少,只说这异动是突然而至,有乱相,却还没见大规模调兵,我们提前开拔也算是防着吧,毕竟我和大哥是新调动去,兵将这些都还要相互熟悉。”
江晨点点头:“不管如何,大哥二哥,你们都要注意自身安全。嗯,身边的人,千万千万要信得过。”这是提醒李建武上次李氏兄弟的事,差点好事办成了坏事。
李建武脸一红:“放心吧,不会再出这样的事了,这些都是一直跟着我从底层起来的。”
江晨笑道:“信不过的也进不了这大营跟我们饮酒了。”
想了想,江晨又道:“大哥二哥,我建议啊,你们这一去,先站稳自己脚跟,牢牢把住这军权,朝中我估计这两年会有一拨乱相,到时军中难免也会有各种声音,你们不要管其他人如何做,不要急着站队,稳住自己,握着枪杆子,自己就先立于不败了。”
李建武和张宗道相互看了眼:“四弟,你是不是感觉到什么了?”
江晨笑道:“我感觉啊,从这段时间来,朝中有一股暗流在涌动,不说别的,你想想,江统、贾谧接连来长安,一个急着要把太子带回去,一个要阻止太子殿下回去,还有一个态度模糊的齐王,如果不是朝中有问题,岂会成这样?这一切,很可能都是围绕着谁继承大统而来,未来,我想乱相也只会是因为这原因。”
江晨当然敢这样说,因为八王之乱最根本的原因就是贾后无嗣,然后编造废了太子所致,从太子一废一死,也标志着大晋乱世之开始。
其他几人低头一想,还真是如此,江统为太子回去,敢骂司马冏敢骂贾谧,贾谧为了阻止江统,更是用计打残了江统,这只是最初的交锋,后面再下去,谁知道会演化成什么样。
李建武叹了口气:“贾谧就是贾后的马前卒,他所作所为就代表了贾后的想法,看来贾后不希望太子回洛阳继承大统啊!”
江晨笑了:“还是之前我说的,贾后无子,定然会对太子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