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晨叹口气:“就没人能用?我看有些年纪大些的啊。”
周正道:“管理不行,粗活可以,但公子您不是说让他们先学习嘛,所以就没怎么安排延安内的活计。”
江晨想了想道:“跟长安说,从江府那边调人来,做饭、管理这些。反正我那边也去得少了,留两三人就够了。学员就让他们好好学,其他的人我们再找。”
周正松了口气,这两天他焦头烂额,人多了,却没人来管理,就连做饭的人都有够呛,更别说其他的更细致管理的人了。
说话间,见到江长安正好过来:“公子,刘将军使人来叫你,说是张将军要走了,让去送行下。”
江晨奇道:“之前都没听到说,怎么说着就要走了?”虽然是奇怪,人却是又骑上马返往长安,这时他不由想着,有辆车不知道该多好,这十来里路,一脚油门就到,省得他骑马都骑出痔疮来。
见到刘涛,问起这事,他却也说不清楚是为何原因,本来他们去边关还有一段时间,这调令突然就来了。
张宗道他已跟着李建武住在军营,既然是要马上开拔,去也只能是去军营,到了营内,李建武使人来把两人领去了大营,让江晨没想到的是,司马冏也在,转念一想也不奇怪,司马冏镇长安,李建武和张宗道算是从长安出去的将领,他来送一下也倒是正常。
江晨在这里不管年纪还是品级都是最低那个,如果不是跟李建武他们的关系,他根本没资格进大营,来到只能是从上到下一一见礼然后坐于末座。
酒菜上来,司马冏端酒爵向着李建武他们敬酒,嘴里说着些场面话,倒也看不出被江统和裴宪气得差点心梗的样。
李建武心情极佳,端着酒爵也向司马冏敬酒,下首的他也一一敬到,江晨这添于最末的主簿,他还多喝了些,他能升成大将军,江晨在长安骚乱事件里居功至伟,他也才能升上去。
他这次高升,往边关去站上几年熬熬,难说还能往上升升,这是江晨计划内的,当刘文贵上了位,李建武不升都难。
司马冏与李建武关系一般,两人的场面话说完,随便坐了下司马冏就离开了大营,反正以后与李建武也不会有太多的交集,他一个司马家的王爷,也没必要给谁太多面子。
司马冏离开,场面就热烈起来,这里面都是李建武的心腹,然后就是江晨他们这一帮,大家其实都明白,李江张刘,算是拴一条线上了,也没必要分什么主次,大家利益共同,以后心往一处使就是。
李建武重新又端着酒爵,望着江晨道:“江兄弟,我李某是个粗人,但还是知道谁是真正的兄弟,说实话,你年纪虽小,官职品级也是最小,但我想在座的没一个小看你,大家都知道,你江兄弟是个大才高人,未来肯定是一飞冲天,我现在虽比你高了不少,以后可能还要仰仗江兄弟,到时江兄弟别嫌我是粗人啊。”
边上张宗道也跟着端起酒来:“李将军,不,李兄,之前江兄弟还只是陈家人的时候,他没一点犹豫就去救助刘兄弟,而且不骄不躁,不贪不嗔,我就知道他不是池中物啊,来来,咱兄弟干了爵中酒,以后大家要相互关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