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江长安,江长安着他,两人同时笑着一点头,把最后那点点想法都扔到了九霄云外,一起说了一句:“来吧!”
秦游接过那条白凌,江长安压着司马遹的身子,秦游把白凌缠到了司马遹的脖子上,他的手紧张得有些抖,白凌一时缠在了下巴,没缠在脖上。
他长呼一口气,整理了下白凌,双手交叉着拉起白凌,手上稍用力,感觉了下,白凌已完全贴合到了司马遹的脖子上,他再看着江长安,两人又同时点了下头,他双脚一蹬司马遹的肩膀,手上白凌用劲,片刻功夫司马遹脸上即泛起了青紫,昏迷中,司马遹手脚似动了下,被江长安压着却也完全动弹不得。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秦游感觉到手都有些脱力了,才喘着粗气放松了白凌。压着身体的江长安其实也非常紧张,他压着司马遹的时候力量也很大,这时候也感觉像虚脱了般地软了下来,感觉到再没一点力气。
好一会,江长安才恢复过来,他伸手到司马遹鼻子下探了探,再没感觉到一点气息,他大大松了口气:“应该死了。”
累得躺在地上的秦游也坐了起来,他伸手到司马遹鼻下探了探,确定再没感觉到一点气息,他也点点头:“结束了。”
江长安从司马遹尸体上下来,与稍恢复了些力量的秦游合力,掀开了一块院子内铺地的石板,下面就是安全屋,其实就是一个地洞,这地洞花了他们不少时间才挖出来。
他们把尸体扔进了地洞内,秦游还下到最底把尸体踩下去,生怕尸体不到底,然后从外面慢慢挖掘,先把里面挖塌下去,把尸体盖了,压实,又再慢慢挖去,再压实,泥土不够,也暂不管,后面洞口再把那块大石板合力盖上。
这个院子,空置了很长时间就是为了今天,过段时间风声稍过,会再进去装修,到时他们再顺便把一些泥土填入这地洞内,尸体在地下两丈的位置,上面装修后会再填入土石,再重新铺地砖,如果不是有意来挖掘,谁也不会知道大晋国的太子在两丈下的泥土里腐烂。
这一切做完,也就一刻多两刻钟,两人把准备好的衣物换上,在灯下相互看了看没什么破绽,秦游从后门暗暗回了江府,江长安则是往赌场而去,估计这时候,那儿的事情都还没处理完。
这时的赌场还是乱成一团,江晨这时候方才出现,这样的事他自然是处理不了,只能是通知了正在跟秦香莲嗨皮的司马冏,又让人去叫了听到消息正暗暗得意的贾谧,一起到了赌场。
司马冏之前就听到能报,也没甚在意,以为就是小纠纷,反正那天江统骂他的时候,大家似都不在意,但江晨再来的时候,他才意识到似乎情况不大对。
到了赌场,司马冏看到地上躺着一片在哀嚎的人,不由吓了一跳,他以为只是小打小闹,哪想到,居然闹得这么大,伤了这么多人,特别是看到半边膀子血肉模糊的江统时,他脑子里都有些懵: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