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晨脑里一转,难道是为了太子而来?
就这么一会,司马冏他们已进了厅池,贾谧他们本来在上首的,江晨则是被他叫了坐边上,现在这大boss来,只能是重新撤前面的席,再安排上新桌,司马冏自是和太子殿下并于上首,再下来是贾谧,然后是江统,再然后顺着品级重新坐下,至于江晨,现在又只能坐在最下面,干脆他向贾谧告了罪,人离了席。
出来时他看了下太子殿下那面,张宗道和刘涛却没跟着,边上护卫的是另外两人,司马冏也再没叫上秦香莲,想来有江统在席间,不宜太过放浪。
其他人自然也看上首之人,齐王都一本正经,其他人哪敢再放浪行骸,一时只是能隐隐听到交头接耳的低语,大家都正正经经地看表演。
江晨看着很是别扭,急步出了厅池,见到正走来的江长安,他拉着问道:“秦香莲呢?在包房?”
江长安道:“问过,今天没见出来。您让我要交待的那些事都没能交待上。”
江晨道:“我现在去见她,你去叫叫刘涛他们,我要打听一下贾谧和江统都同时出现,这是有什么状况。”
到了司马冏的包院,虽然司马冏已不在院内,江晨还是找了个侍女,交待了两句,自己去往另外一个院子等着,只一会,秦香莲即匆匆赶了过来。
见到江晨,秦香莲急忙拜了下去叫:“公子。”
想着今天江统贾谧突然出现,这是他关心的问题:“齐王那儿,有没听到什么风声,为何今天江统和贾谧都同时来到了长安?”
秦香莲莫明其妙:“不清楚啊,齐五与贱妾在一起时,只是喝酒寻乐,朝堂的事,从没说过。”
江晨点点头,这正常,他只是觉得奇怪了,随意问问,并不一定非要从秦香莲这儿找到答案:“以后,关于朝堂上的一些事,闲聊时如果聊起,你可多勾着司马冏多说说,有时候,一些信息就在不经意间可以透露出来,难说关键时候就是救命的。如果听到什么,找机会就跟长安说。”
秦香莲现在已和江晨他们绑在了一条线上,虽然不知道江晨他们在弄些什么,但她是聪明人,自是知道,江晨他们弄这些肯定有自己的道理,在这世道想活下去,必须要多听江晨的没坏处,急忙点头应了。
本来是弄美人计的,难说也可以成为安在司马冏边上的一个谍间人员,枕边人有时候是最容易收集信息的。
江晨又交待了下,让她如何去挑拨裴宪和司马冏,注意掌握之间的分寸,如何演戏不至于漏底,秦香莲听得杏眼闪过光芒,连连点头。
让秦香莲先出了院子,稍等了会,江晨正想出去,外面突然听到秦香莲的悲呼:“裴侍讲,我想得你好苦。”
江晨定住脚,人闪到一边,从门缝里望了出去,正好能看到秦香莲抹着眼泪,裴宪手足无措地站在边上,想伸手去帮着,却又不敢,看着又觉得心痛。
江晨心里一笑,刚说完要挑拨,现在就能用上,被秦香莲这么一弄,估计裴宪已把司马冏恨之入骨,至于会不会因此向司马冏递上刀子,那就看之后如何弄了,嗯,这裴宪还是有些胆小,有必要加深他这方面气魄。想想,好像五石散挺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