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又笑了一下:“你追了我这么多天,却不知道我是谁?”
江晨一愣:“拓拔突力野?”
那人嘿嘿一笑,点了点头:“是我,让你失望了,这么多天,都没抓到我!”
江晨微一笑:“抓没抓到你已不重要,你就一个人而已,能掀起什么风浪来?你们在长安的人可是被我们一网打尽了,你现在就是丧家之犬,估计是惶惶不可终日吧?”
拓拔突力野笑了笑:“这一切都拜你所赐啊!我们几年的谋划,被你一朝所破。我还真有些佩服你,所以我才摆脱了你的猎犬,就来到你家,想看看把我逼到这份上的主簿大人是什么样,果然没让我失望,临危不乱,真的是年少有为啊!”
江晨再望了下马芊芊脖子上的刀,刀离她的颈很近,也不知道这距离马芊芊有没把握逃脱,拿不定主意,只能是随口与拓拔突力野瞎扯,不过他也是有些好奇,拓拔突力野怎么能知道是他策划了这事:“拓拔将军也是大才啊,亡命逃窜的情况下,还能打探到我这儿,我是真有些好奇,你怎么找到我这儿来的?”江晨一直都是在幕后策划长安之事,除了培训之时,很少露面,培训之时,那些士兵也不知道这一切都出自他的手,只以为是个有才的人来帮忙,这拓拔突力野是如何知道的?
拓拔突力野嘿嘿一笑:“当然是有人给我通风报信,我才能知道你是幕后那个人了。”
江晨愣了下:“通风报信?这个我还真不信了,如此极秘的事情,怎么可能会有人给你通风报信,是你胡编乱造吧?”嘴里说着,人看向拓拔突力野,其实望着的却是马芊芊,虽然脖子上就搁着一把长刀随时能割开她的喉咙,马芊芊却是毫不在意样,没一丝一毫的害怕,拓拔突力野这时心神都在江晨身上,根本没注意到,一个女人在这样的时候居然没吓到发抖,脚没一点软。
拓拔突力野脸色也没变,又一笑:“是胡编乱造,还是说有人通风报信,这你就去猜吧!这次我来是找你麻烦,不是来听你瞎猜的。”
江晨脑里突然有光一闪,事情的前因后果就在脑里过了一遍,立时就明白了,人也笑了起来:“拓拔将军这吹牛的本事比起你逃命的本事也不差啊,什么通风报信?想离间我们?呵!这事策划和执行的人都不可能给你能风报信的,想来你是抓了几个去抓捕你的士兵,然后逼问出这事里有我这样一个人吧?”
拓拔突力野嘴一咧笑道:“继续猜啊。”
江晨笑道:“其实你能猜到这事我有份,应该是因为陈方给你的那封信吧?”
拓拔突力野定了下:“什么信?”
江晨笑道:“那封信,最初可是在陈方手里,然后我通过秦游,也就是那个送给你信叫陈忠游的人转到你手,那封信是取信于你的信物,既然是当初是在陈方手里,陈方死了,那现在谁住在原来的陈府,谁就有嫌疑得到这信,现在是我住到了这儿,自然你就会想到,这信会不会是我得到了,然后你再抓了抓捕你的士兵问到——我们有两个士兵失踪了,想来是被你抓了去——有我这样的一号人在背后培训士兵,两相一对,你自然就会想到,我在这中间起了作用。所以,你一有机会,就跑我这儿来找我了,只是,你不抓我,抓了她干嘛?”
江晨说着,手指了指马芊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