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天笑道:“公子也知道这事了?不错,当天晚上,我们在外面盯着的时候,就听到赵王府里乱成一团,再后面看到好多护卫都冲向了一个方向,反正声音挺大,闹得挺凶的,我们当时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直到第二天,王府挂出了白灯白幡,一打听,才听到说,赵王司马伦和世子两人,那天晚上都被仇人给杀了。”
江晨摇摇头:“司马伦哪是被人杀的,是喝酒喝多了呕吐堵塞了呼吸道窒息而死!并不是什么仇人所杀,世子司马荂倒是被人杀的,杀他的那人现在还在我府里养伤呢。”
吴天这下听得眼睛都瞪圆了:“不是仇家杀的?那杀手居然在公子那儿?”
江晨笑道:“这事刘兄他们都知道啊,那女杀手就是上次差点杀了我那个。她是真厉害,王府里被围她都能突出重围。”
吴天笑道:“一天之内,赵王和世子都没了,都说赵王的次子司马馥得了天大好处,莫明其妙就袭了这赵王的封,不过我也听说了,虽然他袭了赵王的封国,但不会再让他去镇长安。”
张宗道摇摇头:“这司马馥比之司马伦更有不如,赵王伦虽说志大才疏,但怎么说,他会笼络人,他笼络的人都对他死心塌地的,这点就是他的优势!而这司马馥,比之司马荂都还不如,就是个纨侉中的纨侉,在长安就以追鸡斗狗,不学无术而闻名,洛阳城更是传遍他一日睡遍十烟花之地的美名,给个王爷封号,怎么也不可能再让他都督长安。”
江晨叹道:“这就是一代不如一代……咦,按吴兄所说,当天赵王就拿到了遗诏,然后当晚他就死在了王府,世子也一起死了,我们来想想,这样的重大的东西,赵王有必要让世子和次子都知道这事吗?会不会,当天晚上赵王和世子死的时候,司马馥就没在王府,他压根就不知道遗诏这事呢?你都说了,他喜欢睡在烟花地。”
几人眼睛一亮,吴天一拍自己大腿:“按常理,这样重大的事,世子知道即可,就算有什么意外,世子知道也就够了,根本没必要让次子也知道,而且时间也太紧张了些。”
张宗道也笑道:“如果是我,我也最多跟世子说,更不会跟次子说。”
江晨摇摇头笑道:“司马馥肯定不知道!那马芊芊说了,她不管怎么逼司马荂,哪怕最后把司马荂虐待死了,他都没说出遗诏的下落,你们想想,司马荂那样的一个贵公子大纨侉,会扛得住酷刑威逼?什么遗诏皇位啊,肯定不如自己的小命要紧,他没说出来,是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这事!既然他都不知道,司马馥这次子当然也不知道了。”
几人突然都一拍桌子:“那就是说,遗诏只有赵王知道,而赵王当晚就喝死了!根本来不及把遗诏的事说出来。”
江晨呵呵一笑:“遗诏还在洛阳赵王府内!”
吴天眼睛更亮了:“而且,新任赵王司马馥,这次要回他的封国了,因为他在洛阳没有任何官职,就是说,过两天,也难说就这几天,洛阳赵王府就会变成一个空府,我想,当时的赵王司马伦不可能把那么重要的遗诏,放在一个随便就能看到的地方。我们还有机会在司马馥走后去找到那张遗诏。”
江晨笑道:“找得到最好,这样我们更确定一些,实在找不到,我们一把火把赵王府烧了,到时这遗诏也只能去火里找了,而我们手里,想要放谁的遗诏出去就放谁的出去。”
张宗道笑道:“我们不需要那遗诏,只是需要遗诏的下落,现在就是有下落了,而且是对我们最好结果的下落!”
江晨长吁了口气,微微一笑道:“天助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