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是张宗道在,江晨望了下,那刘文贵正坐在桌前,临摹太子的笔迹,他那一手的字比之江晨差不多一样的烂,还好太子本来也不学无术,字也写得烂,他这临摹起来倒还不显得突兀。
江晨看了看,这刘文贵似认了命,临摹时非常的用心,江晨进来他也没抬眼看上一下。江晨也没打扰他,对着张宗道一努嘴,两人转到另外一角去说话。
江晨把昨晚那姑娘的话完整一说,张宗道完全愣住了,直接是话都不知道如何说,半天才问道:“你是说赵王喝酒死了?”
江晨叹了口气:“我想那姑娘应该不至于骗我,凭她那看似随意,其实高傲的性格,我想如果是她杀的,她肯定会跟我说明,她说的时候根本没当我一回事。”
张宗道这时脑子也乱了,当然,他不像江晨知道历史走向,所以才慌成一团,他只是觉得,既然赵王死了,那死也就死了,最多是到洛阳时,江晨的靠山倒了一个而已,对于他们的计划没多少影响。
“我们现在最不确定的是,那张假遗诏到了哪,又到了谁的手里,吴天那儿也没传回信来,这样未知的感觉是真的难受。”江晨郁闷地道。
张宗道笑道:“你着急也没办法,吴兄弟那儿也没消息,我们就算再派人去,也还是两眼一抹黑。难说很快,就有消息传来了。”
江晨其实也知道自己其实着急得没来由,本来自己弄个假太子出来,那就是有在未来改变历史的想法,只是没想到的是一切发生的太快,他对于影响历史进程的惶恐,从昨天晚上一直到现在就没改变。
无奈江晨只能说道:“行吧,我确实是着急了些,就等着吴天那儿的消息吧!”
张宗道笑道:“我其实更关心的是那个姑娘,她的身份更值得我们关心。”
江晨道:“听她所说,那姑娘估计就是在找遗诏,知道遗诏的很有可能是司马越的人。”
“反正她现在住你那儿,你有空就探探她底细,你这算是救了她的命,我想她应该不会隐瞒你。”张宗道说道。
江晨道:“按那姑娘所说,赵王追杀的人很快就会来到长安,也不知道会不会追到我那儿去,到时我还要去应付他们。”
张宗道吃地一笑:“找过来也没啥,到时把那姑娘扔给他们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