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长长地吁出一口气,人坐起来也像那姑娘般靠在床头:“没睡着,只是想着赵王当时挺看得起我的,没想到,这就死了。他给了我这个宅院,封我做了主簿,我都还没好好谢他呢。”
姑娘伸出刀子又捅了江晨一下,江晨哎哟地叫了出来,那姑娘也没理他痛成什么样:“谢他?他该谢你才是,上次如果不是你带我去了其他的地方,我早杀了他了,他也活不到前两天,还害得我东西都找不到。”
江晨不由苦笑:“姑娘,你也不想想,那样的情况,我带你去找到赵王,我是死路一条,既然如此,我当然要博一博,看我那两个兄弟能不能镇住你了,可惜,虽然是逃出你的魔爪,我还是受了重伤!姑娘,上次你那一刀,我可是躺了十来天才好!”
姑娘点点头:“不错不错,那时候能想到去找别人帮忙,脑子够厉害,而且你还和你那兄弟演戏,差点就骗过我,再反应慢些,我那天估计都活不了。”
江晨苦笑连连:“这不还是让姑娘你识破了嘛,姑娘你好眼力!”
那姑娘没好气地瞪了他一下,又用刀子轻轻戳了他一下:“跟眼力无关,是我反应快。你们演的一出好戏,如果不是我反应快,险些就被骗了。”
江晨赞道:“姑娘就是眼力好,一看就知道赵王住的地方,哪能门口没有护卫呢,我想了半天才想到,你是从这点看出不对的。”
那姑娘有些小得意,牙咬了下,忍住了自己得意的笑:“哼,小聪明,还想骗本姑娘。这不,你还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江晨继续拍这姑娘的马屁:“我这孙猴子,再怎么蹦,还是逃不出姑娘这如来佛的手掌心?”
姑娘听得莫明其妙,大眼瞪着江晨:“你说什么孙猴子,什么如来佛?”
江晨说出来就觉得不对,自己噎了下,这实在没法解释,就扯开话题:“姑娘,你既然在洛阳,怎么又跑来长安了?”
姑娘瞪了他一下:“我也不愿意啊,我是被赵王的护卫们从洛阳一直追到这儿来的。”
江晨听着有些不对:“赵王不是死了?怎么,他生病死了,听你说的,又没人发现,凭你本事,怎么可能让人发现呢?”
姑娘叹了口气,只是她这叹气,并没让人觉得是在叹气,不过是种语气的变化:“赵王死了,我不是找不到东西了嘛,想了想,难说赵王世子司马荂会知道东西在哪,于是就抓了司马荂逼问,结果不小心让护卫发现,所以我只能四处逃了。”
江晨又苦笑了声:“听你如此说,那司马荂是被你杀了吧?”
姑娘笑了笑,无所谓地说道:“我怎么逼问,他说都不知道东西在哪,这样的人不杀了还留着干嘛?反正都没用处了。过段时间风声过了,我还要去洛阳,找现在的赵王要东西。”
这就明白了,她杀了司马荂,然后让赵王府的护卫发现,再发现连赵王都死了,哪还得了,王爷世子同时毙命,肯定是同一人所为,所以,从洛阳追杀他到长安也不奇怪了,现在继赵王爵位的应该是次子司马馥,就算他现在做梦都要笑出声,但杀父杀兄之仇不共戴天,就算做做样子,他也要追杀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