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晨深深地吸了口气,平复下自己的心情,眼里有厉色闪过:“现太子……二位兄长也看到了,是个烂泥糊不上墙的人,咱兄弟如果要靠他来与贾后斗,与诸王斗,半点机会也没,我们兄弟何年何月才有出头之日?与其这样,不如我们重新扶持一个太子,一个对我们言听计从的太子,咱慢慢培养,难说还有机会。”
张刘二人哪想得到江晨有如此的想法,吓得脸色都变了,手都有些发抖。稍待再仔细一想,俩人渐渐眼睛发亮,张宗道低声道:“这事也不是不可行,本来我们就想着提着脑袋去博一场富贵的,这事不过是再换一种方式博命而已。”
江晨点点头:“不错,就是换种方式去博一博,但我感觉这比之前我们就靠太子,风险反而更小。你们想想,你们俩是太子近卫,太子现在一举一动你们都清楚,而这段时间,太子就在‘天上人间’的赌场内,根本不见其他人,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在烂赌,就这一段时间,我们把人换了,用这几个月的时间去培训这个假太子,我想问题不是很大,毕竟,有你们在把握,太子小到内裤是什么颜色你们都清楚,还能让人看出来?”
刘涛狠狠地点了下头:“不错,咱们跟着太子这么多年,他的一举一动都熟悉得不行,这段时间内抓紧训练他,又没其他熟悉的人来拆穿,应该问题不大。”
江晨道:“我们一样样的来,好处和收益就不用说了,一个我们能控制的太子,如果未来登上大位,那就相当于我们登上大位,比之前我们说的紧跟太子做个从龙之臣,那完全是不同的收益,坏处也不用说了,一出事,咱上上下下死个干净,这收益和付出是成正比的,目前我们要考虑的是此事的可行性和可操作性。”
张刘二人听着他一一说着,不由都点头应是。
江晨接着道:“有几个风险,一是这个假太子,未来真的登上位子后与我们翻脸,或者是在某个时间段,他出卖我们;二是知晓此人的那个贩子和中人某一天看到真正的太子后想明白此事然后透露出去;三是我们培训不到位,被熟悉太子的人认出来;四是我们兄弟三人谋事不密,让人知道了;五是现在太子如何处理。”
张刘二人早熟悉了他,这时候说,基本都是他在自问自答,然后如果有什么他们俩再补充。
“先说第一个,翻脸,我想是不可能的,因为当他被我们绑上船的时候,他已没法下船,只能跟着我们走,他想独自下去,很可能,我们大家都会翻船,没一个能活命。其实这才是最重要的,事到最后大晋也不能容忍一个不知道哪儿来的人做太子。说清楚这事,我想他就会明白,一条线的蚂蚱,你想独自挣脱出去,那你可能会挣断脖子。”江晨自顾自把第一点说了,张刘两人不住点头,认同了他的说法。
“第二,贩子和中人,其实并不知道我们把这人买去后如何,最可能的是在后续,他们某一天突然看到太子,或者是假太子登基后让他看到,这几点同时发生的机率不是很大,但很可能会发生,或者,再狠一点,我们就把这贩子和中人都……”
江晨比了个割喉的手势,张刘二人眼里寒光一闪,江晨知道他俩动了杀心,心里不由一叹,对于这种莫明就去杀人,江晨心理上还是做不到:“虽然杀了俩人是最好的解决办法,只是,也可能因他们俩的死,反而我们更容易暴露,比如当未来有人怀疑这事,顺藤摸瓜,找到奴隶市场——我们今天来奴隶市场买了这些奴隶,那是完全掩盖不了的,然后恰好这贩子和中人死了,虽说死无对证,但这样的事,其实根本不用很确切的证据,想当然就是,所以,都是两难,看我们如何选择了。”
张刘二人再一想,确实如他所说,莫明其妙一个贩子一个中人死了,或是失踪,那有心人就会查这事,到时谁也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