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仁赡已经冷静了下来,并劝道:“三郎君莫慌,还是先将情况知会给使相,看看使相有何见解。”
这使相自然就是赵匡胤了,范质将赵匡胤调去许州时顺带给了他一个宰相的头衔。
现在赵匡胤在文武两道都算是做到了顶,与李重进一样位列使相。
赵匡义一听,发热的头脑降了点温,智商重新占领了高地,他习惯性地咬了咬左手大拇指,下达了命令:“二哥那边当然要通知,但你现在要立刻去魏枢相那,将这两天的事情都告知魏枢相,他肯定能拿出个章法来。”
“是,属下这就去。”
王仁赡是一刻不敢耽误,出了赵府立刻拔腿就往魏府跑。
之所以用腿而不骑马,是因为内城不能驰马,魏府离的又不远,跑比骑马可快多了。
到了魏府,王仁赡没走正门,而是进了一个藏在树荫下的隐蔽小门。
很快他就被仆役带进了魏仁浦的书房。
魏仁浦正挑灯夜读,翻阅各地的仓廪情况,听闻李延庆进了范府的大门,眼中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然后就一直在思索着。
站在书案前的王仁赡等了好一阵,也没能等来一言片语。
当他快要耐不住的时候,魏仁浦终于是开口了:“这事我知道了,你可以走了。”
啊?就这样?你难道就没点交代?王仁赡有些懵,他忍不住问道:“枢相,这事难道就这么算了?”
魏仁浦却笑了:“不算了还能怎样?你难道要拿刀冲进范府或者李府,将他们都给砍了不成?”
见王仁赡黑起张脸,魏仁浦才终于说了点有用的话:“你且安心,范质与李家绝非同党,就算他们真有什么阴险伎俩,那也得等见过了之后我才能有对策,我怎么说,你就怎么与你们家三郎君说,他会明白的。”
王仁赡无言以对,只能诺诺而退。
待到王仁赡离去,魏仁浦也没心情翻阅资料了。
他抬头望月,回想起了五日前吴廷祚对他说的一句话:这秦州,让给魏枢相也未尝不可,只是
进而,魏仁浦心里冒出了一个想法:难道,范质当真上了李家的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