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延庆曾从乌衣台中调遣精干伪装成商队赶赴定难军。
可李彝殷是个敢于公开反抗过朝廷的狠人,他治下的定难五州对汉人非常排斥。
乌衣台虽在定难军勉强立足却难以向高层渗透,因此迟迟未能有所建树。
王延训好奇地问道:“李兄打听这定难军作甚?莫非朝廷想发兵收复定难五州?可定难军一样与契丹有千丝万缕的关系,未能收复燕云之前,都不宜对定难军用兵。”
李延庆微微一笑:“个人兴趣罢了,毕竟那定难节度使与我一样都姓李,我不由有些好奇。”
王延训当然知道这只是个借口,不过李延庆提供了大量朝中情报,他自然要投桃报李。
“这定难李家说来可就话长了”
桌上杯盘狼藉,王延训的长篇大论也到了尾声。
李延庆端起酒杯,致谢道:“多谢王兄为我解疑。”
王延训也拿起酒杯,喝干最后半杯美酒,谦逊道:“都是些在西北人尽皆知的事情罢了,与李兄交谈实乃天下最美妙之体验,若是李兄日后有机会统领大军,可不要忘了提携在下一把。”
两日交流下来,王延训意识到自己身边这位李延庆是能成大事之辈,他王家已经很难起势,这李家的大腿有机会还是不能错过的。
不过王延训也不能笃定未来的局势,他的请求半是戏言半是诚恳,留了余地。
李延庆同样半是戏谑地回道:“若我日后真能领军,那定要派三台大轿将王兄请来出谋划策。”
“哈哈,那就一言为定。”王延训心情大好,将酒杯丢到桌上,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对了,我记得你刚刚说过,魏仁浦若是重返枢密院,就会令京中局势天翻地覆,此人真有你说的这般能耐?”
李延庆以问代答:“此人野心勃勃,曾以胥吏身份辅佐先帝立国,如今却只能在政事堂当根毫无实权的笔杆子,他又岂是甘于寂寞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