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匡胤焦急出声:“魏相”
魏仁浦抬手中断赵匡胤,并问道:“我知道你的意思,可如今是陛下在针对我,你想想,若是陛下要撤你的差事,你可有反抗的余力?”
赵匡胤不假思索地回道:“没有。”
开玩笑,赵匡胤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是郭荣赐予的,就算郭荣要撤他的职,他连反抗的想法都不敢起。
魏仁浦往椅背上一靠:“这就是了,陛下这两年手腕愈发老练,不论是朝中还是军中皆制衡得当,他的决断无人敢反驳。”
赵匡胤不依不挠道:“可咱们也不能坐以待毙啊,魏相若是失了相位,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魏仁浦轻笑道:“能有什么后果?这对你又无甚影响,我就算失了相位,难道会有损陛下对你的信任?”
赵匡胤仔细一想,事情还真是这样的。
魏仁浦的失势其实并不能撼动赵匡胤如今的地位。
除去私交,单纯在官场上两人并无多少交集。
赵匡胤迟疑道:“话虽如此,但魏相真就不在乎宰执之位吗?”
“看起来,你似乎比我更在乎我这宰执之位。”魏仁浦端起茶碗,浅浅喝了一口凉茶,话中似有深意。
“魏相不妨直言。”
赵匡胤表情很是焦躁。
自淮南归京后,赵匡胤的脑海中就有如一团乱麻,他想要理清思绪抓住自己真实的想法,却总是失之交臂,这也是他今日登门拜访的主因。
魏仁浦将赵匡胤的神情尽收眼底,他轻声道:“袁彦令你感到了威胁,但他曾是你的挚友,你对此迟疑,是否该将袁彦试做敌人。”
见赵匡胤默不作声,魏仁浦接着说道:“陛下在淮南坠马受伤,本就有暗疾的身体江河日下,你身为殿前司主帅,有了异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