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清念反问道:“既然这都是出自阿爹的安排,那阿爹为何会在此时建议夫君从军呢?”
李延庆双唇继续向安清念的耳边靠近,贪婪地嗅着妻子发丝间散发的清香:“为什么呢?”
安清念耳垂一痒,慌忙向后一缩:“哎呀,谈正事呢,夫君请安分点。”
怀中妻子胆怯地一缩反而激发了李延庆的欲望,今夜他莫名地精力非凡,但他还是暂且按下欲望:“好好好,你接着说。”
安清念挪出李延庆的怀抱,望向头顶暗红色的帷幕,伸手将散乱的发丝拨至耳后:“阿爹此时建议夫君从军,恐怕是对二哥有所不满,军队对李家太过重要,既然二哥不能胜任,那阿爹此时只能让夫君去接替,毕竟大哥在宫中走不开。”
李延庆的视线也投向帷幕:“我也是这么想的,阿爹应该就是这个意思,此番从军,我不但能替阿爹分忧,亦可结交我李家在军中的骨干,可我若是接下了这个差事,那便是夺了二哥的位置,往后他必记恨于我。”
安清念转头望向丈夫,眼中似有光芒闪烁:“二哥既然庸碌,夫君又有何可惧?”
“我倒不是惧他。”李延庆顿了顿,接着说道:“但你也知道,如今我李家暗流涌动,此刻挑起与二哥的矛盾,无异于火上浇油,内忧外患则我李家危矣。”
“所谓暗流涌动,无非是夫君两个不争气的兄弟惧怕继母的幼子,以及那继母忌惮三名成年的继子,只要夫君实力足够强大,这些冢中枯骨何足介意?夫君在洛阳协助窦仪整顿十阿父已博得了不少文官的好感,哪家勋贵成亲能像夫君这样收到如此多文臣的贺礼?夫君从军之后,只需再博得军中将士的支持,那家中这些琐碎便根本不足为惧!”
安清念这一番豪言壮语可谓是振聋发聩,直抵李延庆心头,将李延庆猛然敲醒。
是啊,家中固然暗流涌动,可只要自己实力足够强,能够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些许波澜岂不是随手抹平?什么大哥嫂子,什么二哥继母,皆是冢中枯骨罢了!
李延庆心中思绪百转,感慨道:“娘子此言当真醍醐灌顶,使我茅塞顿开,正好阿爹让我婚后给他答复,我明日便与阿爹商定参军一事。”
安清念一个翻身,左手顺势搭在李延庆胸前,轻轻抚摸着李延庆初成规模的胸肌,气若幽兰:“妾身在局外,能看得比夫君稍广些,夫君只是身在局中罢了。”
感受到胸口的酥麻,李延庆再也按捺不住,翻身搂住爱妻:“能娶娘子,是我此生幸事,娘子不光才思捷敏,这小嘴也似密一般甜,如今时候尚早,便让为夫好生奖赏你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