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延庆郑重回道:“阿爹说的是,孩儿定会秉持本心。”
“对你,我一向是放心的。”李重进突然面露愁色:“但你那二哥我却不怎么放心,还有你大哥,我最近才知道,他任殿直这两年可是染上了好些坏习惯。”
李家老大李延顺自打入宫任殿直后,很快就与同为殿直的一帮纨绔子弟打得火热,散了衙后,一帮天不怕地不怕的衙内们就在日益繁华的开封城里寻花问柳。
李重进这两年很忙,没空管教儿子,在今日宴席上才从熟人那打听到这桩丑事。
这话李延庆没法接,也没必要接。
父子两人默然一阵,李重进从浴池中起身:“罢了罢了,今日就聊到这,年纪大了,泡得我头晕眼花的,改日有空,我在与你多聊会。”
李延庆随父亲起身,来到门口的衣柜前更衣。
两人擦干身子,穿上崭新的浴袍,先后走出浴堂。
浴堂外早有打着灯笼的侍女等候,李重进刚迈出两步,想起了什么,转过头对李延庆道:“对了,还有一件事忘了与你说。”
李延庆停下脚步:“阿爹请说。”
“你最近不是在家待阙么?我看一时半会朝廷也不会给你安排差遣,你不如随我去郓州,我给你在州军里安排个差事,你看若何?日后我若是领军南下,你也能够随行。”
说罢,李重进见三子有些出神,又笑着补充道:“你不必急着给我回复,先认真想想,待你婚后再给我确切答复。”
李延庆确实有些懵了,他全然没想到父亲会在此时此地邀请他加入州军。
“阿爹”
李延庆刚一开口,李重进却已经转身迈步,并丢下一句:“认真想,不要现在就给我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