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司徒毓正在做梦。
做的是美梦。
在梦里,司徒毓梦见自己金榜题名,高中进士科榜眼。
放榜那天,司徒毓当场被三品大员相中,成了大员的乘龙快婿,取了大员如花似玉的小女儿。
功名在身,大员在后,娇妻在怀,司徒毓自是一飞冲天,仅花了十五年,便迈入政事堂,荣登宰执之位。
正当司徒毓逗弄乖巧可爱的两岁小儿子时,他突然脸上一痛。
“谁,谁敢打我?!”
司徒毓从梦中惊醒,愤怒地睁开双眼,却看到了吕端满嘴坏笑。
正是吕端的一巴掌,将司徒毓的美梦拍碎。
吕端指着司徒毓嘴边一长串哈喇子,哈哈大笑:“我说他嘴角为何流涎,原来是在做那黄粱一梦。”
司徒毓当即破口大骂:“什么黄粱一梦?我可是宰相,你们这帮”
然而话刚出口,司徒毓就陡然转醒。
自己根本就不是什么宰相,自己只是一个在开封待阙的可怜人儿。
眼前的也不是什么陌生人,而是自己相识两年好友李延庆与吕端。
司徒毓梦碎了。
李延庆俯身,伸出手:“醒来了?该走了。”
司徒毓眼角含泪:“你们喝完酒了?怎么不多喝点?”
“再喝,可就走不动道了。”说罢,吕端也伸出手,与李延庆合力,将司徒毓从榻上拽了起来。
司徒毓恋恋不舍地离开坐榻,起身时喃喃道:“我做梦了。”
吕端白了司徒毓一眼:“我们都看出来了,你在梦里还当上了宰相,是吧?”
“没错,这梦太真实,我直到醒来前,仍以为自己真当上了宰相。”司徒毓低头看着双手,只觉所在并非真实,方才的梦境才是真实。
吕端拍了拍司徒毓的肩头:“清醒点。”
司徒毓先是看了左边的吕端一眼,又转头看向李延庆,问道:“你们说,我将来能当上宰相么?”
“就你?怎么可能,你连进士都没有,如何能当宰相?”吕端对此嗤之以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