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留台,李延庆直奔侍御史贾玭的公廨。
李延庆敲响了房门,很快就听到了贾玭那熟悉的尖锐嗓音。
“进来。”
李延庆闻声推开房门,步入公廨:“下官李延庆,见过贾员外。”
贾玭正伏案疾书,抬起头,满脸疑惑:“咦?李延庆?你不是出去巡视去了么?这才半个月吧,为何这么快就回洛阳了?”
李延庆来到公案前,嘴角挂笑:“下官身体有些不适,便提前回来了。”
“哦。”
贾玭视线回到文书上:“既然身体不适,那就回去歇息,我准你五日病假。”
说实话,贾玭压根就不在意李延庆能否完成任务,只要李延庆不生事就行。
“多谢贾员外关怀。”
李延庆先是颔首以示感谢,接着从怀中取出装有文书的纸袋:“不过下官还是竭力完成了公务,搜寻到了七个县十一名官员的多项失职。”
贾玭惊讶地抬起头:“七个县十一名官员失职?怎会如此之多?”
一般来说,一个县最多也就三四名有编制的官员。
七个县十一名官员有多项失职,这就意味着这些县大半官员出了问题。
而御史留台之前竟然没有丝毫察觉,这绝对是御史留台的重大失职。
李延庆笑眯眯地递上纸袋:“下官一开始也觉得有些意外,但事实确实如此,这些官员大多徇私枉法且有贪墨公款之嫌。”
这年头,每年能高中进士者凤毛麟角。
而基层的官员缺口又很大。
所以,县一级的低层官员通常由荫补官员,或者吏转官者充任。
这些人大多没接受过专业的律法培训,在审讯断案上经常会犯一些想当然的错误,进而枉顾国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