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延庆来到李石身侧,往他背后一看,草草包扎的伤口只是渗出了一条血线,看起来确实没什么大碍。
出门在外,金疮药当然要随身携带。
李延庆一行携带的乃是开封城里最好的金疮药,疗效很是显著。
“没大碍就好。”李延庆往李石身旁一坐:“这时候,我可真不敢兵分两路,你还得忍着疼痛明早与我们一道出发。”
李延庆也不是没想过,分两名亲卫送李石回洛阳养伤。
但刺杀者九成九是韩家的韦五,谁也不知道路上有没有韩家的伏兵。
若是贸然分兵,有被韩家各个击破的风险。
“属下明白的。”李石点了点头,接着略带疑惑地问道:“方才那人,应该是韦五吧?”
李延庆笃定道:“就是他,那体型我一眼就能认出来。”
“韦五为何会来刺杀郎君?”李石对此颇为不解。
李延庆心底突然生出一股倦意,往后一仰,躺在崭新的被褥上:“想来应该是韩伦识破了我接近他的用意。”
李石转头看向李延庆,问道:“可韩伦不是已经槛车入京了么?”
“这事是我疏忽了。”
李延庆双手伸直,打了个哈欠:“整个洛阳,就韩伦与我有潜在冲突,那就是他识破了我的用意,恼羞成怒后派人报复,我今日见他被捕,以为再无风险,便领着你们急速赶路,疏忽了背后跟着的韦五,进了脚店又睡得很死,缺乏应有的防备,想来,这韦五应该是韩伦被捕前就埋下的暗棋。”
李石又问道:“可韩伦是何时识破郎君的呢?前日出城狩猎时,他还对郎君客客气气的。”
韩伦是何时识破的呢?
李延庆略作思忖,一拍大腿道:“应该就是前天那封信,给了韩伦提示。”
“信?”
李石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过了一小会才恍然大悟:“郎君是说韩伦在狩猎时收到的那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