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延庆右脚已踏上马镫,正要翻身上马,觉察到了门子的不对劲,转头回道:“我有急事要处理,不得不走。”
门子搓了搓手,满脸堆笑:“御史可见到了我家阿郎?”
“见到了。”
李延庆右脚从马镫上放下,问道:“怎么?有什么问题?”
门子垂下头,不敢直面李延庆,低声道:“小的听说阿郎昏迷了一整日,一直坐立不安,小的只是想知道,我家阿郎现在究竟如何了?不知御史可否透露一二?”
这门子应该是韩伦的亲信吧?他竟然不知道韩伦的具体情况?李延庆对韦五的狠断果决又有了更深层次的认知。
李延庆收拢思绪,对门子微微一笑:“我亲眼所见,你家阿郎已经苏醒,目前并无大碍。”
“那小的就放心了。”门子松了口气,恭恭敬敬地道谢:“多谢御史,御史慢走。”
李延庆抬头看向韩府金碧辉煌的门楣,眼中微光闪过:事情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柴守礼离开偏厅,佝偻着腰,背着手返回韩伦的卧房。
韦五守在门口,见来的只有柴守礼一人,诧异地问道:“国舅,李御史呢?”
“李延庆?”
柴守礼满脸的不耐烦:“他被老夫支走了。”
“国舅这是何意?”
韦五惊道:“阿郎刚才还说想李御史一面”
柴守礼不等韦五说完,抬起手打断道:“这事老夫自会向你家阿郎解释,你只需记住,往后若无老夫的准许,绝对不可再让李延庆与你家阿郎见面。”
“这”韦五面露迟疑。
柴守礼见韦五犹犹豫豫的,额角青筋忍不住暴起,低吼道:“你听明白了没有?!”
韦五比柴守礼高了近一尺,但在矮小的柴守礼面前,韦五颤抖得像一只面对咆哮猛虎的小白兔。
“是、是,在下明白,一定谨遵国舅吩咐。”韦五哆嗦着说完,顿觉有些虚脱。
柴守礼不屑地撅了噘嘴唇:“还不快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