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伦一听,顾不得头疼腚疼,厉声喝道:“你这说得什么屁话,什么叫疼就好了?你不知道这有多疼?!”
“我的阿郎啊,能感到疼就说明还没摔出大毛病来。”
韦五退后两步,脸上依旧带着笑意,接着说道:“积德坊的武郎中给阿郎看过了,他说阿郎只要醒来后能感到痛觉,那就不会有大问题,休养一阵便能痊愈。”
积德坊的武郎中,乃是洛阳远近闻名的高超医者,出诊费不菲。
韩伦昏迷之后,韦五就立刻请了武郎中过来诊断。
或许是因为韩伦皮糙肉厚,武郎中断定韩伦并无大碍,留下两副调养药方以及一副药膏后,就收下出诊费拜别了韩府。
武郎中?韩伦躺在床上,听见此人名号,心下稍安。
韩伦费劲地将手伸进裤子,碰了碰尾椎处的肿胀,又疼得“嘶嘶”出声。
韦五当即提醒道:“阿郎,那里敷了药,还是别碰为妙。”
韩伦收回手,放到鼻前闻了闻,一股难闻的药膏味。
后脑勺与尾椎的剧烈痛感再度袭来,韩伦面容扭曲地问道:“我昏迷了多久?”
韦五回道:“阿郎是昨日下午摔倒昏迷的,现在是第二日的午后。”
“一整天了”韩伦叹了口气,仰望着帷帐,却突然想起了什么,转头问道:“我摔倒之前,是在何处?”
“当时阿郎正在浴堂中沐浴”
韦五话还没说完,韩伦就睁大了双眼,说道:“对,浴堂!当时我们应该是在聊什么,我一怒之下就从浴池中起身,然后就摔倒了。”
韩伦转头看向韦五,加重语气:“应该是这样吧?”
韦五羞愧地低下了头,他有些心虚和自责,当时也是他没反应过来,要是他反应得再快一点,兴许就能扶住韩伦了。
“确实如此,当时阿郎有些急,加之地板湿滑”
韩伦又没等韦五说完,就高声打断道:“当时我们是不是在聊一件极要紧的事情?所以我才会急匆匆地从浴池中起身?”
“的确是一件极要紧的事情”
韦五正要说下去,韩伦神情振奋,三度打断道:“果然不出我所料,你快将那要紧事速速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