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石盯着韦五渐行渐远的背影,担忧道:“十阿父对郎君一直防备颇深,此番韩伦邀郎君上门,恐怕不是什么好事情。”
“韩伦这厮,说有要事需要我帮忙,好处随我挑,竟然还亲笔手书,看起来诚意十足,我若是不去,定会让他们生疑。”
李延庆顿了顿,接着说道:“而且我还要送礼给韩伦,正好上门一趟,看看他葫芦里卖得什么药。”
“那些狐皮,郎君是打算送给韩伦么?”李石回头看了眼马背上驮着的包裹,语气中带着惋惜。
“不止是韩伦,当日宴请我的四人,都得送一份。”李延庆冷哼道:
“礼尚往来,他们盛宴邀请,我不得不还,而且将猎获当做赠礼,会让他们深信不疑,我离开洛阳这几日确实是狩猎去了。”
李延庆当然不想与十阿父们沆瀣一气。
哪怕是在表面上装装样子,都令李延庆很是作呕。
可为了达成目的,李延庆又必须与十阿父深入往来,解除他们对自己的猜忌,并博取他们的信任。
见气氛有些沉重,李石打趣道:“在下还以为郎君是要将这狐皮送给未婚妻呢。”
“清念么”李延庆的语气柔软下来:“我的确想猎件狐皮给她,不过要是我亲手所猎,方显诚意”
李延庆用力摇了摇头:“好了,不说这些了,先回洛阳,一大堆事还等着我处理。”
午后,太阳高悬,李延庆领着亲卫返回洛阳城。
李延庆入城没多久,窦府的仆役急匆匆地跑进书房:“阿郎,那李延庆回来了。”
窦仪半蹲在鸟笼前,正用逗鸟棒逗弄小画眉,闻言站起身:“哦?李延庆回来了?”
“回来了,阿郎昨日不有事寻他么?小的这就去将他叫来!”
这仆役昨日在李府受过气,想借窦仪的威风,教训教训那个不长眼的李家门子。
窦仪面无表情:“叫他来,又有何用?罢了,你不必去了。”
“啊?”仆役惊道:“可阿郎昨日不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