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延庆收起笑容,问道:“对穆家的调查可有什么新的进展?你可派了人手盯着穆家?”
庞元厚拍着胸脯道:“人手昨天已经派出去了,两人轮换,至于穆家的情报,目前新打探到了这些”
日上三竿,吕二郎依旧在熟睡。
整日奔波,再加上昨夜的狂饮,彻底击溃了吕二郎的心神。
如果没人叫醒,吕二郎怕是能睡到明天早上。
砰。
一只套着黑色高筒皮靴的大脚用力踹开房门,一名身着黑衣的中年壮汉昂首步入屋内。
中年壮汉正是连夜赶来偃师县的韦五。
吕二郎皱了皱眉,哼哼两声,翻了个身,抱住被子,侧身朝着墙壁,依旧沉醉于梦乡。
韦五大步来到床前,每一步都震得木地板嘎吱作响。
可吕二郎却仍旧沉睡不起。
韦五刚想抬手拍醒吕二郎,又觉得脏了自己的手,干脆抬起腿,一脚揣在吕二郎露出一半的屁股上。
皮靴的底很硬,这一脚又势大力沉。
吕二郎嘴角留着哈喇子,正梦见自己与洛阳来仪馆的行首,在绣榻上缠绵悱恻。
正当吕二郎奋力之际,一只不知从何而来的黑色恶犬,叫嚷着冲到榻上,一口咬在吕二郎的光腚上。
“啊!狗啊!”
随着一声杀猪般的惨叫,吕二郎终于从美梦中醒来。
刚醒,一阵剧痛就从屁股蔓延到全身。
正要伸手去摸屁股,吕二郎却感觉到身后刺来一股寒芒。
吕二郎转头一看,正对上韦五幽深的双眸。
韦五幽幽问道:“醒了?”
刚才的叫声太过凄厉,韦五没听清楚,隐约觉得吕二在骂自己。
但无所谓,韦五根本就不在意吕二郎到底怎么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