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里生意似乎不大好,李延庆与李石是唯二的客人。
李延庆看了一圈,选了东边靠窗的小桌,点了一素两荤,以及一壶劣质淡酒。
这等级别的酒菜,比较符合李延庆与李石目前的平民身份。
很快,酒菜接连上桌。
李石先吃了几口,李延庆才拿起筷子开始用餐。
吃了没多久,店外忽然传来马匹的阵阵嘶鸣。
李石瞥了眼店门口,低声道:“听这声音,这两匹马怕是活不了多久了。”
“哦?”李延庆停下了筷子:“你是说,这马的主人也如我们一般,急着赶路,累着了马?”
“不出意外,应是如此,等他们进来就晓得了。”李石继续低头吃饭,但注意力全都集中到了店门口。
不一会儿,两名身着青衣的男子风尘仆仆进到店中。
当先的年轻男子腰间别着柄手刀,刀柄缠着发黑的红色布条,一看就是用了许久的老刀。
紧随其后的男子年纪较大,腰间并无兵器,眼皮下垂,双目凹陷,显得没精打采。
趁着两名青衣男子向店家点菜之际,李石压低声调道:
“腰间别刀的这个,步履稳健,气力应该不错,是把好手,而且听口音,不是本地人,更像是河北人。”
李石就是河北出身,参军多年,辗转多地,对河北各地的口音都有所了解,一下就听出这两人并非洛阳本地人。
李延庆不由多观察了年轻男子几眼。
这人双眉一直紧皱,向店家点菜时语气也甚是急迫,骑的马又气喘吁吁,他到底为何而急?
而且这人还是个外地人,腰间又别着把用了许久的手刀,实在有些可疑。
跟在他身后的中年男子,倒是一直面无表情,看不出什么情绪
李延庆的暗中观察,一直到这两人落座在李延庆身后靠北的方桌,才不得不中止。
两名新客人刚落座,其中的年轻男子就绷不住了,带着丝丝哭腔细声碎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