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延庆挺直脊背,义正言辞道:“请恕我拒绝,这妾我是万万不能收的。”
韩伦大手一挥:“明日一早,就送到御史府上。”
李延庆半步也不退:“若是韩司马执意如此,那我只能将她拒之门外了。”
两人一个硬要送,一个死不收,车轱辘话来回滚了三五趟,韩伦终于只得作罢。
韩伦唉声叹气道:“既然李御史如此坚持,那这事也只能算了。”
“那你就送几个侍女仆役给李御史,送妾这事就此作罢。”柴守礼恰到好处地出来打圆场。
“也只能如此了,明日四名侍女就送到李御史府上。”韩伦面带沮丧,看起来很是不甘,心中却已是心花怒放。
这妾终于是不用送了!
王重霸计划落空,但现下木已成舟,他也无能为力,只好说道:“老夫之前提议让韩司马送妾,确实有些武断了,还请李御史与韩司马见谅。”
李延庆与韩伦当然是一致表示谅解。
韩伦与王重霸虽然暗中互为仇敌,恨不得生啖对方的血肉,但表面上还是要保持和睦的。
送妾的事情得到了妥善解决,试探李延庆来洛阳的用意也有了结果,韩伦自觉举办宴席的目的已经全部达成,兴致骤然高涨起来。
韩伦再度拍了拍手。
这次从隔门进来的,是韩伦花血本培养的一队歌姬与舞姬。
十几名妙龄少女的绝美歌舞,将屋内本就“火热”的气氛带到了顶点。
歌舞作罢,宴席散场,宾客离去。
深夜的洛阳染上了丝丝寒意。
走出韩氏正店,一股凉风席面,李延庆下意识拉了拉衣领,对韩伦道:“多谢韩司马款待,在下初来洛阳,就能得到韩司马盛情款待,实在是受宠若惊。”
韩伦抚着肚皮豪气干云道:“我与李御史可是相见恨晚,李御史不必客气。”
身为作恶多端的洛阳勋贵之一,韩伦最为忧虑的,就是朝廷对他动手。
听闻李延庆这位新任留台御史入洛阳,韩伦可谓是如坐针毡、度日如年。
李延庆不光是留台御史,他父亲李重进似乎有对韩伦的儿子韩令坤动手的意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