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府韩伦来过不知多少次了,可谓是轻车熟路。
门子没办法,只好吩咐仆役,令仆役立刻通知柴守礼。
而后门子再加快脚步,跟上韩伦,赔笑道:“阿郎此刻应该在佛堂祈祷。”
柴守礼自今年年初开始信佛,花巨资在家中造了座佛堂,因朝廷禁铜,佛堂中的佛像更是以纯金打造,可谓是极尽奢华。
佛堂,哼,假慈悲韩伦心中讥笑一声,脚下步履更快。
行了没多久,韩伦来到柴府的客厅外,并停下了脚步。
客厅里干净整洁,桌椅井然有序,桌上空无一物,不像是有人聚过的模样。
韩伦端详了厅内两眼,便抬脚继续向前。
跟在后头的门子暗中松了口气:还好打扫得快,不然非叫这韩伦看穿不可。
很快,韩伦就来到了佛堂门口。
柴守礼已经在门口候着了,见韩伦到来,笑着迎上前:“韩大,今日是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说着,柴守礼对韩伦身后的门子使了个眼色。
门子知趣地退下。
韩伦当即换上一副笑脸:“在家待着太过无趣,便想着来你这叨扰一番。”
柴守礼打趣道:“你前几日不正纳了房美妾么,怎会有心思来我这叨扰?”
韩伦今年五十有二,年老心却不老,发迹不到六年,就接连纳了八房小妾。
“嗨,这事就别提了。”韩伦摆了摆手,面露嫌弃:“那女子脾气甚是恶劣,实在无趣得很。”
韩伦虽然富贵非凡,但其恶名在洛阳人尽皆知,一般人家可不愿将女儿推入火坑。
韩伦纳的这八房小妾,要么是从妓馆买来的,要么就是通过卑劣手段强纳的。
最近,因为时刻忧心朝廷的动向,韩伦心如火烤,便想着纳房美妾来消消心火。
正巧,他手下的泼皮在偃师县发现了个貌美如花、年方十五的良家女子。
韩伦便下令他手下的泼皮使了些手段,逼着这女子的父母签了卖身契。
可偏偏这女子性情刚烈,在韩府里三番五次闹着要上吊。
韩伦顿觉扫兴,甚至有些后悔纳了这女子,便一直没对这女子下手,下令将她先关一阵子,磨磨锐气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