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阿父之首的柴守礼,虽是郭荣的生父,但在法统上,却是郭荣的舅父。
“若果真如此,那我倒是受宠若惊了。”李延庆轻笑着放下茶碗:
“可我既是武家出身,与十阿父等人同属武家,朝廷又为何要派我去洛阳,就不怕我与十阿父等人同流合污么?”
冯吉笃定道:“衙内绝非此等人。”
李延庆看着冯吉,似笑非笑:“你非我,如何知道我非此等人?”
“衙内就读于国子监时的文章,我有幸读过两篇,对衙内的志趣也算是略知一二。”冯吉点到为止,不再多言。
李延庆在国子监里待了一年,长长短短的文章写了不下十篇。
虽说都是些应试用的官样文章,但多多少少还是掺杂了些李延庆的想法。
“少卿有心了。”李延庆对冯吉这等行径并不感到意外。
为了摸清李延庆的为人,冯吉不止看过李延庆在国子监的所有文章,还通过关系,调查了李延庆在滁州的所有事迹,自忖已摸清了李延庆的性子。
在冯吉看来,李延庆出身武家,受过正统儒家教育,没有寻常衙内的跋扈恶习,更难能可贵的是体恤普通百姓。
这也是冯吉今日上门的一大原因,他自信能说服李延庆。
“依衙内刚正之为人,断不会与十阿父等人同流合污。”冯吉掷地有声。
“嗯”李延庆轻轻点了点头,岔开话题:“不过,少卿,时候不早了,我看还是开门见山吧。”
冯吉心知说动了李延庆,打起十二分精神:“那我就直言了,衙内此去洛阳,我可以协助衙内。”
“协助?”李延庆似是来了兴致,问道:“如何协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