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莫说了!”安审琦心生烦躁,一把甩开女儿的手:“下去,别让我说第二遍!”
安审琦早已沉醉于女色之中无法自拔,他享受青春的女体缠绕于他周身的触感。
正因为青春不再年老体衰,安审琦特别渴求青春年少的肉体,所以每年都会纳取新的年轻妾室。
安清念抹着眼泪走出房门,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主院。
回到自己的小院时天色已然全黑,安清念擦干眼泪,给李延庆写了一封回信。
将信装入拆开过的黄色信封,安清念将信递给侍女抱玉:“这信从哪来的,就送回哪去。”
开封匦院,知匦使已经拆阅了三个谏匦内的谏书,只余红色谏匦没有检查。
据今日轮值的殿直提醒,暌违半月之久,这个红色谏匦终于被投入了一封谏书。
知匦使搓了搓手,打开红色谏匦,取出了一个黄色信封。
用裁纸刀轻轻划开信封,知匦使抽出一张折叠好的黄纸。
乍一看,纸上字迹苍劲工整。
“看起来,像是老者的字迹啊,可殿直又说是一名极年轻的书生投的,奇也怪哉。”知匦使晃了晃头,仔细地阅读起来。
看了片刻,知匦使眼珠圆睁,面色陡然胀红,搭在案上的双手不住地颤抖。
眼前的这份谏书,竟然直指当今天子郭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