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面前的吕端毫无即将升官的喜悦,李延庆心中疑惑更甚,但脸上依旧挂着笑脸:“既然如此,那我就等着你升官,反正也就这几日了。”
“好说好说。”吕端将桌面整理妥当,快步从公案后走出,来到李延庆的面前,强行挤出的笑容满是勉强:“今日我当真有急事要处理,枉费了三郎的美意。”
“先行一步,告辞。”拱手说罢,吕端便推开门径直离去,毫不拖泥带水。
望着吕端匆匆离去的背影,李延庆摇摇头:“真搞不懂他在想什么。”
酒没喝成,李延庆只能返回家中。
进了一心院,清洗一番的李延庆正准备吃晚餐,却被嫂嫂吴氏叫了过去。
吴氏也不啰嗦,开门见山道:“三郎,今日朝中发生了一桩大事。”
李延庆当即就有所感觉,肯定是和吕端升官一事有关。
点了点头,李延庆示意吴氏继续说下去。
吴氏继续说道:“从未举荐过官员的李谷,今日突然举荐名不见经传的吕端升入三馆,可首相范质也想举荐一人进三馆。
今年三馆空闲的差遣就两个,一个早已定好,是去年的状元郎,为了这个剩下的差遣,听闻两位相公今日在政事堂内争得面红耳赤,最后两人举荐的折子都递到了陛下的案前,明日应该就有结果了。”
“高锡?这人我有点印象。”李延庆抿了抿嘴:“但我忘了,他是谁?”
“他你都不记得了?”吴氏略感奇怪地瞥了一眼李延庆:“就是几年前很出名的那个神童,十三岁中进士的那个。”
“哦,我想起来了,就是那个高锡啊。”李延庆恍然大悟:怪不得范质会举荐他,原来是惺惺相惜啊。
自打范质当上宰相后,一个传说就在开封城内不胫而走。
传闻范质出生那天,他母亲梦到神仙赐给范质一支五色神笔。
而范质出生之后果然是一副神童做派,九岁就能成诗,十三岁通晓四书五经,十四岁就能开业授课,二十二岁高中进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