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委婉地劝谏一下未来岳父收敛一番才行,他将来可是自家的重要盟友,绝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了。”
想到此,李延庆将襄阳办事处递上的信件稳妥地收纳好,拿起了安清念寄来的信件。
“就通过回信,让安清念替我劝劝安审琦,我目前与安家关系算不上太深,婚约也只是口头的,贸然劝谏稍显失礼,假借安清念之口较为合适。”
李延庆拆开信封,取出一张泛着清香的桃红色信纸。
“薛涛笺么,倒是少女味十足”
摊开信纸看了半晌,李延庆露出了会心的微笑:“不愧是少女,书信的内容也是这般俏皮生趣。”
在书信的开头,安清念先是含蓄地表达了对李延庆的久别思念,而后介绍了一番自己的近况,乍看之下中规中矩,可到了后半段,书信的内容却开始跳脱起来。
“讨厌父亲安审琦请来的算术老师,不喜欢母亲整日教她女红,养的狸猫褪了毛变得很丑,襄阳的气好热”
“这妮子虽然聪慧早熟,但毕竟还只有十三岁啊,正是真烂漫的年纪。”
李延庆轻笑着合上书信,摊开一张白纸,准备给安清念写一封回信。
两刻钟后,回信写成,李延庆又给乌衣台写了一封命令信。
将两封信装入信封,李延庆叫来李石,将两封书信交给他:“送去乌衣台总部,白信封的要送到襄阳安家,黄信封的则交给张正。”
李石双手接过书信:“是,在下明白,郎君可还有别的吩咐?”
李延庆右手食指轻轻敲着桌面:“黄恤的那桩婚事,我有个想法,你听听,看可行不可校”
“郎君请。”李石转过身,找了张椅子坐下,摆出一副认真听讲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