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吉之前也找过徐台符,并用手中的把柄要挟徐台符。
一般的官位,徐台符还能安排一下,可三馆之位,徐台符就无能为力了。
徐台符官阶虽高,但翰林学士承旨到底,只是个为皇帝写奏章的,对于朝政,很难干涉,实权较李谷这等宰执差距甚远。
三馆每年一般只会新招一至三名官员,朝中不少大员都会为了这几个宝贵的名额抢破脑袋。
徐台符并无能力,也不愿意掺和其中,无论冯吉如何威胁,徐台符都死咬牙关,决不答应。
冯吉是实在没办法,才找到李谷碰碰运气,却没想事情相当顺利,甚至有些出乎冯吉的意料。
“过河拆桥是么?真有你的。”阴森的车厢内,冯吉愤恨地低声叫骂着,人前的俊逸风状然无存。
“起来,李谷为何要这么做?这对他有什么好处?”愤恨之余,冯吉也有些摸不着头脑。
“理一理。”冯吉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一手托颌:“他应该是认定我不会当场翻脸,所以才故意透露给李重进和李延庆”
“那么,李谷的底气来自何处?透露给李家父子用意又是什么?”冯吉眼中露出一丝迷茫:“他莫不成知道我真正的目的么?”
“不对。”冯吉当即否定这一猜测:“如果李谷真的知晓我的目的,他应该不会这般痛快地答应与我的交易。”
“李谷此人虽然敛财贪权,但却知分寸、懂进退”冯吉想起了已故父亲对李谷的评价,不由冷哼了一声。
“不对啊。”随着思绪的发散,冯吉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李谷以前几乎没有举荐过官员,自己找他,也是因为阿爹与李谷有过点旧交情,才来碰碰运气。”
“为何他会答应自己的请求?自己给出代价仅仅是五千套九经的贩卖权,不过万余贯利润而已”
之前的一切进行得太过顺利,完全超出冯吉的想象,令他丧失了不少警惕心,如今事出反常他才觉察到不对劲。
“而李谷又将这批九经的贩卖权转交给了李重进,以前我还以为这是从竹奉璘一案延伸而出的利益交换,如今看来,恐怕没我想的那么简单!他们之间的关系远比我想的要复杂!”
冯吉猛地站起身,却撞到了头顶。
“嘶”冯吉忍不住叫出了声:“好痛!”
“郎君,怎么了?”门外驾车的车夫担忧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