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志和也是亲眼见到了“无名”在市井中的庞大力量,再也不敢对罗五有所轻视,认真地答道:“据两位弟兄在脚店吃饭时打听到,估计有七、八家青楼妓馆也加入到了查找邓二的行列。”
“嚯,这阵仗是愈来愈大。”李延庆不由感慨:“看来凤鸣馆背后的势力是铁了心要查个水落石出。”
“幸好郎君料事如神,早早地就让邓二离开了开封。”方志和最近也学会了奉承。
“说这话作甚。”李延庆瞥了方志和一眼:“说起来,你最近怎么也开始说漂亮话了?是谁教你的?”
“是一个弟兄教我的,在下听后,觉得很是在理,就跟着学了几句。”方志和倒也不隐瞒。
李延庆轻轻点了点桌子:“漂亮话虽然好听,但无用,你可千万别学,回去以后也警告下那位弟兄,在乌衣台内部不要搞这些官场上的做派。”
“是。”方志和当即低下了头:“在下回去之后定会好好教训他一顿。”
“嗯。”李延庆点了点头:“将今日的报告留下,你就先回去吧,时候也不早了。”
开封城外一处偏僻但占地极广的别院中,花间社正在此举行例行集会。
“今日将诸位召集到此处,是因为凤鸣馆近日发生了点状况,未来花间社的集会都会在此处举行。”冯吉端坐在木质案几后,向与会的众人宣布了这一消息。
冯吉身前的案上摆放着一只白瓷酒壶,以及一口小巧的瓷杯,洁白的壶身上绽放着一朵艳红的曼陀罗。
与会的众人在听到这一消息后,纷纷交头接耳,花间社本就不是一个地位分明、纪律严格的组织。
毕竟只是冯吉一时兴起组建的一个诗社,虽然目前在冯吉的带领下,拥有了明确的政治纲领,但之前自由散漫的风气积累已久,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变的。
更何况,凤鸣馆作为花间社召开集会的地点已长达四年,期间从未有过改变,社员们有所惊诧也是正常的。
这也在冯吉的预料之中,他给自己倒了杯酒,小口小口地抿着,任由社员们互相交流。
众人商讨了一阵,一名老者忽然问道:“能说说,究竟发生了什么吗?”
冯吉放下酒杯,闭上眼,又睁开:“有人在监视凤鸣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