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赵匡义的反应却慢了半拍。
“看样子是没有异议。”尹季通望向李延庆:“今日你做得不错,在为师来之前已经将学斋基本布置完毕。”
自己应该是过关了,李延庆低下了头:“这是学生应尽之事。”
尹季通语气平淡地说道:“明日你便可去吕主簿那领取两贯的津贴,以后每月也都有两贯。”
李延庆轻声回道:“是。”
尹季通又吩咐道:“学录职责重要,虽然今年律学馆的学生有些少,可你也不能有丝毫懈怠,平日里需要你做的事情,刘学正会说与你的。”
“学生谨遵师命。”李延庆并无半点不耐。
见李延庆应对沉着,尹季通不由点了点头,李重进这个三子还是挺不错的,看起来算是个可塑之才。
不过李重进此人却对刊印九经有过想法,曾经通过李相公约见过阿爹,阿爹还要自己密切地关注这李延庆在律学馆内的一举一动。
不过一想起自己的老父亲,尹季通的眉心就一阵酸痛,自己的阿爹都六十多岁的人了,为何要搅和进那样的事情里呢?
自家一门两官,阿爹还是国子监祭酒,虽然做不到荣华富贵,但总归是衣食无忧的,可惜阿爹却要一意孤行,完全听不进自己的劝。
阿爹还令自己将今年新生的名册抄写一遍,送去给那冯二郎。
可冯二郎现在谋划的事情实在是太过凶险了,这几年间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他就像是换了个人一般。
自己究竟该何去何从呢?
用右手大拇指揉了揉眉心,尹季通强打精神:“今日是你们第一天就读律学,为师先给你们讲讲未来一年内的教学规划。”
“首先为师要问你们一个问题。”尹季通扫视了三名学生一眼:“在进律学前,你们可曾背读过律疏?”
律疏便是唐律疏议,从唐初一直沿用至今,中途经过多次修修改改,是此时律令体系的基石。
见三名学生默不作声,尹季通清楚三名学生的律学基础基本为零,不过这也在他的预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