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无非就是一个律学录的职位,这律学馆里也就我们三个正经学生,赵三郎若是想要,一会尹博士来了,你就说你是负责者,我绝不多言。”
司徒毓感激地看着李延庆,小声说道:“多谢李衙内。”
李延庆闻言转过头,还以司徒毓一个亲切的微笑。
其实李延庆也算是是无心插柳,他并不肯定司徒毓能够控制投掷的朝向。
按照李延庆的想法,即便是不能当上律学录,也可以将司徒毓拉拢到自己这边,如此赵匡义的学录当了也是白当。
“谁会要这一个破学录的职位?管两个学生的学录?徒惹人笑话而已。”李延庆的谈笑自若,在赵匡义看来全是刻意的嘲讽。
“既然赵衙内如此大度,那我们现在应该立即动身去布置学斋,已经浪费不少时间了。”李延庆言罢,拔腿走向学斋。
司徒毓连忙跟在了李延庆的身后。
赵匡义狠狠跺了两脚地面,无能发泄一番,也跟了上去,既然李延庆都说自己大度了,自己总不能表现得像个无赖,愿赌不服输吧?
约莫半个时辰后,尹季通带着刘炤出了办公用的公廨,不疾不徐地走向律学学斋。
“依你看,他们之中谁会是负责者?”尹季通走在前头,忽然出声。
刘炤轻声说道:“依下官看,应当是李延庆和赵匡义两者之一。”
尹季通扭头白了他一眼:“你这和没答有什么两样?”
“因为下官并不能确定。”感受到屋外的严寒,刘炤搓了搓手:“去年的时候,博士是通过一次考试挑选出一名学录,为何今年却任由三名新生自行选择?”
尹季通并未直接回答,反而问道:“初白刘炤的字你是去年才开始担任学正一职的吧?”
“是的,下官去年得父荫补,有幸担任律学正一职。”
刘炤的父亲刘温叟是当今名儒,以廉政清明而得名,官至从三品礼部侍郎,目前的差遣是判史馆事,负责编写本朝太祖实录,也就是编写先帝郭威的实录。